尹天騏道:“此人就是在巴東假扮採花淫賊的人。”
那獵人獰笑道:“小狗,你認出來了,又有何用?”
桑南施雙眉一挑,嗆的一聲,抽出了金錯刀,刀尖抵在獵人前胸之上,冷冷說道:“你再敢出言不遜,我就刺你一刀。”
尹天騏道:“朋友只要好好回答,咱們決不傷你性命。”
那獵人望了他一眼,道:“你要問什麼?”
尹天騏道:“在下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一路苦苦追蹤,究竟是為了什麼?”那獵人冷笑道:“老子奉命行事,什麼也不知道。”
桑南施道:“你奉何人之命?”
那獵人道:“你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桑南施道:“你當我不敢殺你麼?”
那獵人忽然雙目一閉,一語不發.尹天騏道:“朋友縱然不說,在下也已知道,你們令主,毒死了長眉長人,搖身一變,就以峨嵋掌門人的身份出現,如今又暗中奪取了唐家堡……”
那獵人身軀微微一震,緊閉的雙目,睜了一睜,突然一咬牙,嚥了一口口水,閉目不語。
桑南施急忙左手一推,朝他喉嚨託去,冷笑道:“你想服毒自殺,可沒有這麼容易,快吐出來。”
那獵人咽喉被桑南施托住,口中“吭”了一聲,兩腿一屈,氣絕而死。
尹天騏呆了一呆,道:“他死了。”
桑南施道:“我是聽石嬤說過,江湖上許多幫會中人,為了防止秘密外洩,嘴中都含有毒藥,一旦被擒,只要用力一咬,就會當場毒發身死,方才我看他用力咬牙,就想到他可能想服毒自殺,那知還是遲了一步。”
尹天騏道:“妹子出手也夠快,我真想不通,他何以要突然服毒?有死的勇氣,難道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桑南施道:“據我猜想,他們令主的身份,一定列為極端秘密之事,方才給你一口道破,縱然不是他說的,但他回去,也難逃洩密之罪,也許他們的刑罰,比死更難受,倒不如服毒自殺的好。”
尹天騏聽的不住點頭,說道:“妹子,你雖沒在江湖上走動,但說出來的話,倒是江湖經驗之談,就是老江湖也自愧勿如。”
桑南施道:“我在家裡,沒事的時候,常聽石嬤述說江湘上的故事,聽多子自然都記在心裡。”
尹天騏道:“看來這幫人,當真是江湖上一大隱患,可惜我們一句話也沒問出來。”
桑甫施笑道:“他這服毒自殺,不就是證明了我們完全猜對了麼?”
尹天騏點點頭,望著地上死屍,道:“這人已死,我去把他埋了,我們也該走了。”
桑南施眼珠一轉,忽然笑道:“不用去埋,我們何不將計就計,給他們來個金蟬脫殼?”
尹天騏道:“你要如何使法?”
桑甫施咭的笑道:“大哥不用多問,先把他移到榻上去就好了。”
尹天騏依言托起屍體,放到榻上,桑南施跟著走進,從身邊取出一隻精緻本盒,開啟盒蓋,調好易容藥物,就往那獵人臉上塗去。
尹天騏道:“你要替他易容?”
桑南施兩手不停的塗抹藥物,一面低笑道:“大哥看下去自會知道。”
一會工夫,桑南施已把獵人醃上改扮成尹天騏模樣,然後收起木盤,回頭笑道:“石嬤凋制的易容藥,不用礆水洗滌,輕易拭抹不去,大哥中了老贓的玄冰掌,正好將計就計,讓他們認為你已經死了,就不會再注意我們的行動了。”
尹天騏道:“好雖好,只是他們少了一個人,豈會不覺?”
桑南施道:“那也只是失蹤,一時不知他去了那裡?真要被他們發現,我們也去遠了。”
說話之是,從包裹中取出一件長衫,又道:“你快替他換上一件長衫,這身獵人裝束,他們認得出來。”
尹天騏依言剝下了獵人的衣眼,替他換上長衫。
桑南施取過衣衫,埋在屋后土中,然後一手挽起小包裹,笑道:“大哥,我們該走啦。”
兩人走出茅屋,尹天騏道:“我們要到那裡去?”
桑南施道:“自然到九頂山去了。”
尹天騏搖搖頭道:“不,我想先去一趟峨嵋。”
桑南施道:“到峨嵋去作甚?”
尹天騏道:“長眉上人遇害,又有人冒名頂替,這事何等嚴重?伏虎寺的人,自然還不知道,我們前去,正好揭穿他的陰謀。”
桑南施道:“老賊一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