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要遠行嗎,你去為她準備吧。”宋琬言終於憋著火發作,鄧海東看看她,伸出手做了一個捏弄的姿勢,惡狠狠的道:“再說這樣的廢話,我今夜就睡樓上了。”絕招一出宋琬言大羞,花牆那頭宋澤看到這個動作,打了個冷戰,等著這廝走了,回報老爺的時候本能隱瞞不提,只說小姐笑的開心云云。
等到鄧海東回了族內,猴爺那邊又要交代一番,煩的他不行,終於在窩內撒潑起來,和猴爺嚷嚷:“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再說我就真娶了她,看你們如何!”猴爺大驚:“我又沒有反對。只是要你處置妥當,不可負了婉言就好。”
原來族公只擔心這個,鄧海東氣的不理他,要旺財敲了聚將鼓,隨即各處營官全部入內,看他一本正經坐在,人人也都噤聲,鄧海東一一吩咐下去,武校領五百人以及赤騎二營陷陣上營出行護衛,陷陣大營預備營則配合守備軍馬留洪城,那武尉家子弟們組成的遊騎營為大軍左右前方遊騎。
一一分撥定了之後,人人領命前去準備,鄧海東回頭,猴爺還坐在一邊,看他看來,喜笑顏開的誇他:“我家海東兒剛剛點將就有氣度。”鄧海東才不為所動,坐了他對面;“族公,你到底還想問什麼?”
“你覺得公主怎麼樣?”“容貌甚美,脾性不知。”
“你不可抗旨啊,這天子有了這個意思,宋家也不好說什麼,你只要把婉言丫頭哄好,他們父子就交給族公來辦。”
鄧海東苦笑著看著他,想想猴爺一熱心就要壞事,只好哄他道:“族公,天子什麼時候下旨的,分明是柔然寇要求親,公主找我做的藉口,結果現在下不來臺了,過些時候就會過去的,你別鬧的聲張,弄假成真了天子反而憤怒。”
“可梁王不是和你說的?”猴爺才不上當。
鄧海東急了:“梁王鎮守荊州路節度關中,他當然要拉攏我家,巴不得我成真,上了他的車之後,他儲位也許就能落定,這天家事情能輕易參合嗎?萬一將來梁王失寵,家族怎麼辦?何況那公主母親是楊國忠之妹,和我家本就不對付。”
聽的周全了, 猴爺頓時凌亂了…半響,他點點頭:“不能要。”又有些遺憾,在那裡咂嘴:“換個公主倒也罷了。”自從猢猻醒來,猴爺漸漸也被薰陶的豪氣幹天,如今當皇家女是西市白菜一樣,任由他挑著來做孫媳的?
“族公,您饒了我吧,一個婉言兩個丫鬟,將來房內三個人已經不簡單了。”
“天下豪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你又不懂!”
“老夫過來人,怎麼不懂?”猴爺勃然大怒,以為他暗諷自己多年不舉。
想起之前海東故意要和他找暖被的,定是這猢猻羞辱自己,然後就在那裡羞的滿面通紅渾身發抖,定是老三那個畜生和他說的,那廝分明發過誓不外傳,老夫才去找他開藥,可那庸醫一個五年計劃也治不好老夫之暗疾,現在還敢在外編排老夫?
這就想去找鄧海東三叔公玩命。
鄧海東看他神態恐怖,心驚膽戰之下又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氣什麼,於是顧不得輩分之分,連忙就和他徹底說開,什麼性生活要的是質量不是數量,就算有鬥氣健身,能一輩子真正的搞定三個女人就已經非常爺們了等等。
猴爺漸漸的聽的入了神,這等奇妙觀念為何自己從未聽說,飢渴老男人聽的心癢,丟下爺的面子就沒禁止對面猢猻。
而那廝一旦開了頭,憋不住的開始賣弄,他的花招又豈是此世人所知?只說的天花亂墜,這還是覺得對面是猴爺,他有些手段還養著,而鄧世平聽著聽著,小腹忽然一熱,雙眼立即放光,鄧海東無意看到族公的身體變化,險些當場驚倒,趕緊的住口,祖孫倆都甚是慚愧,不敢對視,互相就開始不鹹不淡的扯其他話題。
半響後,外邊子弟看到族公神色訕訕的彎了腰遠去,而鎮守大人則臉色詭異的站在帳口,都不知道這兩代族長密談了什麼,怎麼談出這樣的神態來。
到了第二日,鄧海東料想宋琬言那丫頭估計躲在城頭角落,他穿上明光出了營上馬,天色已經矇矇亮起,外邊馬步三軍安排齊整這就準備動身了。
現在的洪城,武校領精銳五百,沒有如其他處的軍馬那樣,把高手散了大隊內,而是單獨一營。
赤騎二營又有五百,由尉遲領,陷陣一營千人,則由長遠白起領,至於各下武門的子弟組成的新軍遊騎營,則早早已經前後散開戒備。
而除了武校領外,軍馬鎧甲半數放軍需車上,行五十里換一批士兵卸甲,軍需上還有箭矢火油,營帳鹿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