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眼中,與葉桑諾相比,她蕭華怡又算的了什麼?
不知為何,嘿嘿笑了起來,似瘋了一般,著實嚇壞了蕭太后。
蕭太后隔著牢門喊道:“華怡,華怡!”
蕭華怡也只是笑,不說話,視線漸漸模糊,淚落了下來。
“唉!”蕭太后搖搖頭,無奈,只得又看了她一眼,回身出了牢房。
獄頭兒畢恭畢敬地站在兩側,見蕭太后出來,整齊行禮。
“怡貴妃即使到了這監牢,也依舊是貴妃,哀家的侄女!好生照料,出了什麼事,哀家唯你們是問!”
蕭太后又朝幽深的牢房中瞧了一眼,這才不放心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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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幕泛著幽藍,晶瑩的星掛在天上,自由,又不自由。
墨炎祁擁著桑諾,側臥在廊下,不知該說些什麼。
周圍寂靜,落葉已經泛黃,要不了多久,這天地間,便該飄雪了吧!
“在想什麼?”桑諾開口,這樣的寂靜,有些不太自然。
“想在藥谷的日子。”墨炎祁嘆口氣。
桑諾愣在那裡,驚異地扭過頭看著他,褐色的眸在月光的照射下,比白日更多了份柔和。
桑諾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扭過頭,籲一口氣,說道:“那種沒有包袱的日子,或許都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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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藥谷的她可以肆意地稱他為墨炎祁,可以罵他狗皇帝。
雖然生活依舊不太平,但她似乎把他當做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不像現在,她喚著他墨炎祁,心中卻想著他頭上的王冠。
依然是相依的兩個人,可他們之間,在不覺中已經隔了太多的人。
“怎麼不會?如果你想,隨時可以。”墨炎祁聽她這樣頹然,連忙說道。
桑諾笑笑,“隨時可以?墨炎祁,我們都已經身不由己。”
墨炎祁心中一顫,身不由己,家國興衰扛在肩上,的確身不由己。
墨炎祁故意岔開話題,問道:“蕭華怡的事,你打算這麼辦?”
桑諾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輕聲道:“若我死了,倒也無妨,可如果我死了,我的父親、母親所要承受的痛苦,一定會要了他們的命!你問我打算怎麼辦?我恨不得剝了她的皮,砍去他的手腳,戳瞎她的眼睛讓她不見天日!”
墨炎祁輕柔地撫過她的臉龐,寵愛地說道:“如此若能紓解你的憤怒,朕,允了!”
桑諾震驚,她本以為墨炎祁會礙於蕭永載,再一次放過蕭華怡,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痛快的答應!
墨炎祁,他這是在向自己,作出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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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祁上朝去了,桑諾自己一人在和鳳宮正無趣,墨靈煙便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
“諾兒,你沒事吧!”墨靈煙進門便朝桑諾撲來,大眼睛紅紅地望著她。
回宮便聽宮人說,桑諾差點兒命喪,把她嚇了一大跳。
現在見桑諾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面前,可見老天保佑!
桑諾起身轉了一圈,拉起墨靈煙的手笑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別再大呼小叫,不然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在爆炸中死掉。”
“呸!不許胡說!”墨靈煙惱怒地看著她。
“好好好,我不說!你也別再用這種看一個魂魄樣的眼神盯著我!這幾天聽各種各樣的人安慰,我腦袋都快要炸了!”桑諾抱著頭,無奈地說道。
沒什麼事的時候,那些妃嬪紛紛過來找事兒。
遇到事了,又殷切地跑來表哀悼。
難道她們不明白這種截然相反的態度,最容易暴漏自己牆頭草的立場?
墨靈煙掰下桑諾抱在腦袋上的手,笑眯眯地說道:“不是魂魄,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美人!”
桑諾撲哧一聲笑了,只要一見到這個小丫頭,她的心情便如孩童般純粹。
在紛雜的皇宮中依舊能如此單純的活著,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就你嘴甜!快說說,這幾天又偷偷跑出宮,遇到什麼好玩兒的了?”
墨靈煙興奮地講道:“好玩兒的多了!諾兒,你出嫁前待在葉府,出嫁後待在皇宮,真是虧了你的花容月貌,你就應該去外面走走!大千世界,美妙絕倫!”
桑諾笑道:“誰說我沒有出去走走,這不剛出去,就掉了半條命回來。”
墨靈煙連忙住了嘴,眼神中又泛起悲傷,“諾兒,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