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一頭霧水。
“事已至此,朕不想再看你的演技!後宮爭寵,嬪妃之間的唇槍舌劍朕尚且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卻設計要謀害皇后,此等罪行,必當凌遲!”墨炎祁甩袖大吼。
“設計皇后?!皇上,臣妾何時設計謀害過皇后?皇上,臣妾冤枉!”
蕭華怡被墨炎祁的震怒嚇的呆坐在地上,可她實在不明白,墨炎祁所指究竟為何事!
“冤枉?!你明知皇后在窯廠畫培,卻命人引爆窯廠,若諾兒當時出了事,朕現在就能立刻摘了你的腦袋!”
葉桑諾在窯廠?!
她不是一直待在宮中嗎?!
她是想要給予葉桑諾重拳,所以在得知碧閣出事時,想借此機會打壓葉府,卻沒想到被皇上搪塞過去。
可她根本不知道,碧閣出事時葉桑諾也在出事現場!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隨即直起身,說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臣妾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出宮啊!”
墨炎祁對她的說辭並不意外,他當然不相信,她會乖乖認罪。
“把怡貴妃,押送到天牢,等候發落!”墨炎祁不願再給她一次辯解的機會,揮揮手,命人押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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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陰森可怖,蕭華怡盤腿坐在草褥上。
滿頭金釵如今悉數取下,衣錦華服也變成了階下囚的袍子。
面上的憔悴依稀可見。
“葉桑諾!一定是你!”
蕭華怡憤恨地捶著地面,眼神中透過一絲陰狠。
手指放到唇邊,清脆的哨聲從天窗傳出。
須臾間,一隻灰白相間的信鴿飛進了天牢。
用力扯下一片布衫,手指放到牙齒間,用力一咬,鮮血湧出。
蕭華怡皺著眉,用血在布衫上寫道:入獄,妹。
盯著信鴿飛去的方向,蕭華怡狼狽的面上露出妖媚的笑。
“葉桑諾,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這邊信鴿剛飛走,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蕭華怡慌忙端坐好,即使身處牢獄,她也是尊貴無比的貴妃!
“華怡。”熟悉的聲音傳來,蕭華怡連忙睜開眼。
蕭華怡驚喜萬分,慌忙站起身,趴到監牢的木樁上,朝蕭太后伸手,哭喊道:“姑母!”
見到蕭太后,蕭華怡悲慟萬分。
“姑母,皇上他……”
“哀家知道。”蕭太后未等她說完,便出言打斷了她的話。
“您知道?姑母,華怡是冤枉的!”蕭華怡哭喊道。
蕭太后抹了把眼淚,說道:“可是所有證據,人證物證,都證明碧閣的事是受你指使,哀家也無能為力啊!”
“一定是葉桑諾那個賤人!上次為了一個宮女,便揚言要殺了我!姑母,你快放我出去,我定要要了那個狐媚子的命!”蕭華怡緊緊握著木柱,骨節處泛著森白。
蕭太后嘆口氣,“華怡,這件事,是哀家告訴皇上的。”
蕭華怡震驚,眼大大地睜開,直視著蕭太后,“姑母,你?!為什麼!您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
“哀家知道皇上會去查這件事的緣由,就怕與你有關,才派人趕在皇上之前去查,可沒想到查出來的結果是這個!華怡,不是姑母不相信你,而是證據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
蕭太后緊緊握著蕭華怡的手,蕭華怡眼裡噙著淚,將自己的手從蕭太后手中抽回。
她傷心了,顯而易見。
本以為蕭太后是來救她的,卻未曾想,原本就是她把自己送了進來!
“華怡,你聽姑母說,若讓祁兒查出來,許會當場處決了你,所以哀家才會去跟祁兒求個情,望他能看在我的情面上,從輕發落,可誰知……”蕭太后嘆息地搖著頭。
“從輕發落?華怡沒有做錯任何事,何須從輕發落!”
蕭華怡十分憤怒,為了沒有做過的事認罪,她做不到!
“華怡,姑母知道你委屈了,你放心,姑母一定會救你出去,保你性命!只是姑母沒有想到,即使討了皇上口諭,他卻依舊將你打入這天牢之中。”
“哼!口諭?皇上他為了皇后,還會顧忌我的死活?他若認定是我蓄意害了皇后,即使白紙黑字,又如何?他是寧可違背金口玉言,都要保護她的。”
蕭華怡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心中酸楚,在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