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閣樓木製欄杆上的李燕菲感概道:“乖乖!上次搞那艘船的情報時認識的熟人在下面是一堆一堆的,看來大夥兒打得都是半途阻擊的主意,這樣也好,想來是不會有那方面的人傻到去戒備森嚴的碼頭上找晦氣了吧。”
“組長,搞暗殺能搞成這種大場面也算是奇蹟了。”在“南天王”陳濟棠時期,當過幾年的巡警的老汪,是欽州組裡少數的幾個本地人之一,欽州組進城初期,全靠了他這個坐地戶的掩護,才能這欽州城裡站得住腳。
“要謝就謝井崎大佐吧!人家要不“通情達理”,撐死了咱們也弄起來來這麼多人手,更談不上合力唱這出群英會。”看來李燕菲的心情不錯,都在這個時候了,她還有興趣調侃鬼子的那個只會抓抓“經濟犯”的憲兵隊長。
很快李燕菲就笑不出來了,日本人的法子笨是笨了些,可笨到家的法子。往往都能無懈可擊到讓再聰明人都只剩望洋興嘆的份兒。
“這樣這行!”望著眼前這一眼看不到頭的,直挺挺立在馬路兩旁的人形“立柱”,李燕菲愣住了。
“組長,還有幾分鐘車隊就來了,是打還是撤。”面對部下的催促聲,李燕菲沒有立即回答,她先仔細一一掃視了凡是能看得到的“友軍”的藏身處後,方才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自己最後的決定:“撤了一家,加上咱們還有三家,就憑著三家的實力,拼一拼是夠了地!告訴大家,要是無法確定目標所乘地車輛的話。就把火力集中起來。先打掉頭車和尾車的輪胎,再從第二輛開始一輛一輛地住下猛敲,能不能成事。就由老天定吧!”李燕菲之所以讓眾人從第二輛車打起,也是考慮到應對這城裡有多少中國特工心裡有數的日本人,不會蠢到把重要人物放在最易受到攻擊的第一輛車的。
夾在從碼頭向市區馳來車隊中間的一輛車窗拉起掛著車簾的福特車內。
“安藤閣下的膽子怕是讓“支那”人打得只有黃豆那麼大了!”身為本該耀武揚威坐著第一輛車赴任地新任第二十一軍司令官。到頭來卻被被將要成為他地部下的一個少將參謀長以安全為由安排到了車隊地第四輛車上,更被對方客客氣氣地“勒令”不許拉來車窗觀賞欽州市容。這種典型地只有“囚犯”才能“享受”到的“優厚待遇”,讓向以驕橫狂妄聞名日本陸軍地谷壽夫中將,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汙辱。小心眼的谷壽夫中將,甚至在暗中懷疑這番謹慎得過了頭的佈置。是安藤中將和二十一軍的將官們聯合起來給他這個初來乍到者的一個下馬威。
“中將閣下。安藤閣下也是一……。”谷壽夫的副官小川中佐打圓場的話才說了個開頭,一陣“乒乓、乒乓”清脆的聲音便傳到了小川的耳朵裡。反應快、身手敏捷的小川中佐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長官的那顆碩大的肥頭。死死壓在了汽車座墊上面。畢竟是才從野戰部隊調來的。中佐的手勁大的嚇人。若不是福特車的坐墊包得還算厚實,谷壽夫中將在沒有“危險分子”的子彈撕成碎片前。侄極有可能讓自己的副官把脖子給板斷了。這輛車的鬼子司機,就沒有中將那麼幸運了,一稜子衝鋒子彈把他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篩子。
槍聲沒有如谷壽夫中將所預想中的那樣曇花一現,反而愈來愈密集了。那動靜大的,讓緊緊的貼在沙皮坐墊趴在的谷壽夫都在心裡暗暗納悶,這不會時車隊迷了路誤入兩軍陣前的吧?
“轟隆。”在多重火力的打擊,吃不勁的日軍車隊的第二輛轎車終於在火陷化為烏有。
當然,在蜂擁而來的日本士兵的圍攻下,馬路兩旁的襲擊者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就這麼一小會工夫,已有二十多個分屬不同系統的特工殉國了。
“八嘎,都回來保護閣下們。”井崎大佐做為眼前正在發生事件的這起惡**件直接責任人,他的氣急敗壞是完全是可以理解的。第二輛轎車的爆炸,已造成了第五師團、第十八師團的兩位師團參謀長的死亡,再死上個把閣下,到那時,他井崎只怕想剖腹死得體面些都難都。
“好機會啊,這時要是有炮就全擺平。”日本士兵稍一後撤,口無遮攔的老汪就不安份的開起了玩笑,他這句話的本意也確實是在苦中作樂,說說笑話也罷了。日本人的關防就是再松,把迫擊炮這種大傢伙帶進城來,也是個天方夜潭。
“老汪,興許你還真說對了!我沒猜錯的話,馬上就要有好戲看了”正端著一挺衝鋒槍狂掃一氣,好不痛快的李燕菲於百忙當中抽空答腔道。
“沒這麼誇張吧!”要是別人說這話,老汪多半會以為有人在湊個趣,但這位外熱內冷的李組長老汪可是知道的,別看她看著是挺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