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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我們的祖國是弱者!既是力不如人的弱者,又想要反抗,我們有何資格去挑選反擊強者的手段,又有什麼理由為了虛無的面子和那些已成了累贅的往日榮光,去減少我們當前那本就比對手要少得多的獲勝機率。我個人認為,此時此刻的炎黃子孫最應該做的就是張揚起我們的氣勢、殘忍,去震撼、征服獸性十足的日本人。祖宗們不是有句老話叫遇文王談禮義,逢桀紂動干戈!嗎!當然,如果一板一眼的照著《中庸》、《右傳》、《禮記》或是西方人提出的那些他們自己都會無法遵循的《文明準則》為人做事,就能在場戰爭中大獲全勝,就能換得以漢民族為主體的中華民族永遠屹立不倒的話!我想任何一箇中國人都願意去專心致志的照著書本條文過日子的!”

程家驥沒有說出口的潛臺詞就是,要想講究仁義、講道德,不但要看物件是誰,還得先擁有自保以上的實力,連自顧都不暇,卻又硬要撐著偌大的一個架子,那不是擇善固執,那是打腫臉充胖子!

程家驥的話對在場眾人,尤其是戴、鄭二位師長產生了強烈的心理震撼。要知道,中國是全世界把天朝上國當了幾千年國家,在文化底蘊上的優勢感根深蒂固,那怕是在晚清時捱打賠款時,國人都在心中自認“高人一等”。象程家驥所執的這種公然宣稱被中國拿來當近兩千年的國儒家理念和新引起的西式文明思想在此際皆全然無用,只有赤**的無所不其極的報復侵略者,才能求得民族的延續的論調,戴、鄭實是聞所未聞。應當說,戴、鄭兩位對程家驥的所說的這一席話的第一反應還是反感,這才好理解,畢竟那些舊有的、傳統東西早已深入到他們的血液當中去了,不是一下子就能扭得過來的。

可昔日站在世界文明之顛的母國已是朝不保夕的鐵一般的事實,卻讓他們不得不在深刻反醒、細索程家驥說得有沒有道理。許是生存與仁恕,這個題目太大,根本一時半刻能想得明白的,這兩位抗日名將愈想愈是思維混亂。至於,長期被程家驥潛移默化的文頌遠和黃琪,則早用崇拜的眼神把他們的誠度表達到再是明瞭不過了。

這時,原本心懷惴惴的程家驥倒是長舒了一口氣。沒人知道,在公開表明自己驚世駭俗的觀點前,他經過怎麼激烈的心理鬥爭,其實在開口的前剎那,程家驥都已打算又對這個時空的大環境妥協一回了的,可一張嘴他卻鬼使神差得把心中報想來了竹筒倒豆子。還好,看鄭、戴兩人那深度石化的面部表情,就能知道,他們正在原有信念和新的疑問當中搖來擺去。

“既然,大家各有各的想法,那就先各行其事吧!”程家驥這個很有些和稀泥之嫌的決定,其精神實質,卻是在徹頭徹尾的支援、袒護了疾惡如仇的文頌遠和黃琪。

在已對自身的立場不大確定的前提下,恪於在他們心中長官兩字所固有的權威,心中感到惶然無計的戴、鄭兩位師長接受了程家驥的裁決。

在很是忙碌了一陣後,北上叢集於當日月上柳捎時,藉著夜色的掩護,向南寧城開去。當浩浩蕩蕩的千軍萬馬離開崑崙山時,一座“體形”巨大、風格古樸、做工精細的“京觀”已威風八面的屹立界首高地上。與之遙遙相對的是插有墓碑的一大片排列縱橫猶如軍陣的墳丘。

北上叢集在南寧僅休整不到兩天,即奉命除留新七十二師暫時協防南寧外,以主力三個師南下馳援已十分吃緊的靈山。

同月二十日,得到極大的加強後總兵力已近十萬的日軍第二十一軍攻佔靈山,按行營的命令,原集結於靈山、橫山兩縣境內的近二十萬部隊分成兩股轉進,大部經橫山、邕寧退至南寧,被賦予支撐玉林、梧州防務的使命的新二十軍自靈山退入玉林五屬境內。

七月底,遍尋戰機不得的日軍二十一軍在留在部分部隊鞏固合浦、靈山、浦北三縣的新佔領區後,其主力回撤到北部灣沿線地區。

至此,桂南大地暫時又恢復了平靜。

大大們,下章飛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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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風起青萍(一)

在這個山河破碎、國破家亡的年頭,與大環境相較力量渺小到可以完全的忽略的個人,通常對他們自己的生死榮辱;是沒有多少選擇權可言的,只能抱著聽天由命的想法任由洶湧澎湃的世事洪流拋上拋下。事實上,靠運氣和機遇發了“國難財”,從而使自己的生命精彩紛呈、波瀾壯闊的“英雄”,永遠只是極少數人,在亂世中絕大多數人的命運都會要比太平年景時悲慘、艱辛上許多。

儘管從來沒有去主動期待和渴望,儘管被對家人那刻骨銘心的思念折磨得時常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