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李洲的手不肯鬆開。
蘇黎不知道怎麼解釋她一接完電話就瘋跑出去這件事,更不知道李洲在背後捱了他媽多少罵。
但她一見到有心事的李洲,她心裡就扯著疼。
“好好休息吧,現在沒事了,以後再說。”
蘇黎聞言一驚,敏感得以為他要說開,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想起身抱他,肚子上的刀口又綻開。
“讓你別亂動!”李洲心疼地掀開看,什麼也看不著,心裡著急,手裡捏緊的毛巾近乎要擠出一盆水來。
蘇黎委屈地小聲說:“這是最後一次。”
李洲不搭話,他不是不氣陳若愚這檔子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他只是心疼蘇黎永遠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蘇黎的熱淚滾過耳後,她抹了抹,黏在李洲的手掌心裡,喃喃道:“李洲……我嫁給你時很衝動,從小到大也都是不管不顧的性子,但是後來我替你生孩子,跟你一起生活,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蘇黎晃了晃他的手,從來沒像此刻這麼嬌嗔過。
她微微抬起上身,手從李洲的胳膊上劃過,忽而又笑吟吟地說:“我替你生了兒子,你都不親我。”
李洲愣完一笑,拿她遊走的小情緒沒辦法。
他低頭親下去,不敢壓在蘇黎身上,掙開手捧起蘇黎的臉,在她唇上反反覆覆地吮吸,極度虔誠。
蘇黎手上亂摸,嚶嚀了幾聲,被李洲蹙眉握住。
一吻過後,李洲嘆了口氣說:“只要你心裡以後有我和孩子就行,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我覺得慢慢來總不壞。”
不苛求你一定要愛我,可是總歸努把力吧。
蘇黎扁著嘴輕哼,罵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當媽了不想說髒話,我真恨不得給你腦子砸出一個洞來!”
“怎麼?”李洲又俯下身,想親她。
蘇黎躲開,捏著他的耳朵問:“該使勁的時候也沒看你多忍著,該自戀的時候你倒還裝大方謙虛起來了!”
李洲不解,憨憨地笑說:“剛當了爹,腦子渾。”
嘴上偷香,李洲故意問:“你剛剛說的啥意思啊?”
蘇黎嬌俏,黏著他的耳朵問:“我說——”
我說,我是不是得出了月子才能跟你做?
。
三人之中,夏秋傷得最厲害,但也不是大事。
畢竟凡事都得有個參照物,好比你以為你出門被花盆砸到頭破血流,就算倒黴到家了。
可開啟晨間新聞一看,還有中了彩票笑死的。
再一細看,搞不好還是對錯了數。
這不白死了?
夏秋按著自己發疼的肋骨,盯著窗外的雨愣神,背靠著枕頭,扯了扯嘴角:“可不就白死了。”
“誰死了?”蘇黎也不見外,推門就進。
見夏秋醒了,關切地問:“還有哪裡疼麼?”
“沒事,醫生說是皮外傷,不要緊。”
蘇黎也不矯情,放下水果,在床邊坐了下來。
“誰死了?剛剛聽你一個人神神叨叨的。”
夏秋抿唇,“沒誰,都好著呢。”
反倒是蘇黎遲疑了,小心地問:“馬季他……”
“也挺好的,至少以後比之前都好。”
“哦……”蘇黎點點頭,替夏秋削皮。
“你現在會連水果都會削皮了?”
夏秋問完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吐舌:“蘇黎姐,我就是開你玩笑,沒別的意思。”
“哈哈你跟我瞎客氣什麼!”蘇黎切了一小塊遞過去,說得頗為得意:“我好歹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
夏秋也陪著笑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拉家常,無非也就是些瑣事。
蘇黎看夏秋面色不錯,說話吐字清晰,也沒什麼異常的反應,看來馬季的事……沒嚇壞她。
但蘇黎不放心,還是隨口一提:“你當時怎麼逃出來的?”
“什麼?”夏秋愣神,“哦,我沒逃,季哥原本也沒想殺我。”
“季哥?你倒是想得開。”
夏秋莞爾,“到底也算跟他同生共死過。”
蘇黎聞言心裡一緊,總覺得不是滋味。
聊了一會兒傷口也不舒服,蘇黎起身撐著腰,衝夏秋挑了挑眉,預備趁天色還早好回去睡上一大覺。
手捱上把手,夏秋縹渺一問:“蘇黎姐?”
蘇黎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