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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物的研究成果猶在火器之上。

耶律極閃身躲開司徒征程劈過來的一刀,滾動著往一邊閃去。他的親筆快速的衝過來將司徒征程攔住,分出一部分人護著耶律極匆忙的跳上馬背,朝著北方狼狽的逃了出去。耶律極實在想不到,漢軍為什麼竟然會埋伏在這裡。先前那把大火已經將他的自信和驕傲燒的支離破碎,那湖邊的埋伏則將他的最後一絲矜持撕的赤條條般難堪。

從官道東側埋伏著的契丹狼騎,被大火燒死了嗆死了萬餘人,還剩下的三萬多人又在湖邊被毒死了幾千人,再加上從樹上漢軍手裡不斷髮射出來的弩箭,將他們的心神都嚇的裂開了。

沒有鬥志,沒有殺意。

契丹人此時只想著趕緊逃回大營裡去。

湖邊毒死了不少人,也毒死了不少馬匹。一場火,一湖毒,百張連弩,一刀力劈,將契丹人嚇得肝膽欲裂。

慌亂的契丹士兵拉扯著慌亂的戰馬,費勁力氣跳上去,也不分辨方向,跟著別人逃跑的路就衝了出去。他們是驕傲的大遼宮帳軍,他們是驕傲的契丹狼騎,他們是戰無不勝的強大騎兵,但是驕傲的心裡爆發出來的恐懼也是鋪天蓋地的。如果說,一支經常打敗仗的隊伍在遇到伏擊的時候,他們的慌亂是一種習慣的話,那一支訓練有素的常勝隊伍在驟然遇到無法抵抗的伏擊之後,他們表現出來的慌亂是如此的瘋狂。

就在契丹狼騎慌不擇路的時候,從東方,太陽昇起的方向,三隊漢軍精騎高舉著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寒光芒的橫刀,順著從東方照射過來的陽光,催動坐騎,踏地如雷,在朝陽紅色的光芒照耀下,如同天兵天將。

漢軍騎兵並不多,只有不足萬人。

而且,他們一夜未眠。

但是相對於契丹狼騎來說,這不到一萬人的漢軍騎兵就好像初生的太陽一樣,充滿了昂揚的鬥志。他們就好像一群蟄伏了一夜的獅子,在機會到來之後,終於亮出了鋒利的獠牙。而最讓人心悸的,則是他們的沉默。沒有吶喊聲,沒有怒吼聲,士兵們沉默著,爆發。

三支漢軍精騎,從三個方向如同利刃一般切入契丹人的隊伍裡。

司徒征程一刀將一名契丹武士從額頭劈開,沉重而鋒利的陌刀從上而下的劈落,就好像切開了一塊豆腐一樣,刀鋒從額頭進入,從胯下劈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從死去的契丹武士肚子裡掉下來,血糊糊粘糊糊,看著令人作嘔。

圍在司徒征程身邊的契丹武士還有七八十人,這些人都是耶律極和耶律延奇的親兵,他們是精銳的契丹狼騎中的精銳,他們要保護的人一個死了一個逃了,所以他們必須將那個殺神一樣威猛彪悍的漢軍將領攔下來,將他砍成肉泥。

司徒征程一刀橫掃,百多斤沉重的陌刀嗚的一聲,將三名契丹武士攔腰斬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忽然間分開,從腰畔齊刷刷的被斬開。失去了支撐的上半身噗的一下子撲到在地上,而這個時候被一刀兩斷的人卻還沒有死去。被切開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腿又往前跑了一兩步才倒下去,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屁眼。

這不是一個笑話,絕對不是。

戰場上沒有笑話,只有慘烈至極的血腥殺戮。

司徒征程的陌刀很沉重,所以舞動起來一點也不花哨,看起來也並不漂亮,比起幽州城裡紅塵樓裡跳劍舞的舞娘那妙曼的舞姿要難看的多。不漂亮,所以殺起人來才更快。他的刀法很直接,很粗野,很霸氣。

司徒征程一刀前刺,厚重的刀鋒一大半都刺入了對面那名契丹武士的胸口裡。厚厚的刀身硬生生的將那契丹武士的心臟撕開,左心房和右心房中間隔著一層冰冷的鋼鐵。這個契丹武士緩緩的低下頭,看著那柄刀,在自己胸口上猛地一轉然後抽了出去,然後,他看到一個巨大的血洞在自己的胸口上出現。那血洞好大,大到能讓一個人的拳頭穿過去。事實上,確實有一隻手掌從他胸前的血洞裡穿了進去。

那手掌是他自己的,他的手摸索著探進了胸膛上的血洞裡,在裡面麻木的觸碰著,然後,他的身子猛然間僵住。當一個疑問在他的腦海裡出現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我的心呢?

死前,他這樣想。

他沒有摸到自己的心。

司徒征程收刀,然後橫向拍了出去。刀身橫著拍在一名契丹武士的臉上,巨大的力度直接將這名契丹武士的臉上器官都拍沒了。鼻子碎了,顴骨碎了,兩顆眼球嘭的一下子從眼眶裡爆裂,紅的,黑的,白的從眼窩裡流出來。牙齒斷裂後大部分都被他吃進了自己的食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