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像,就像隔靴瘙癢似的。
為了逃避所有盯梢的目光,我和夜制定了一系列隱藏行跡的路線,從馬車到水路,甚至夜半時在江中換船,漂泊了大半個月,才勉強沾上了西域的邊。
“累嗎?”我看著身邊的澐逸,手中握著月棲的掌。
澐逸輕柔的搖搖頭,“山色晴空,水波澈灩,月掛江中,浩渺無邊,這樣的景緻,這樣的美麗,是我從前只能想卻從未見過的,只有在這樣空曠的天地中發覺自已的渺小,心胸才會豁然開朗,難怪你總說不戀慕權勢,不貪圖榮華,要的只是縱情快意,塵世的一切都會在這秋水長天中被遺忘,楚燁,每到一個地方都是驚喜,我願意陪你這樣一直到老。”
他衣帶當風,飄飄舞動,當真越來越飄渺了。
“月棲,這裡風景好嗎?”我側過臉,月棲正坐在船頭,手指撩著水波,臉上露出靜靜的微笑。
現在的他,傷勢已經漸有起色,不需要整日抱著棉布,偶爾也能解放出來走一走,看一看。
他偏著臉思考了一會,“我聽說大漠萬里黃沙如金,不知者能不能看到?”
他的手指在水中,陽光的折射下粉白在水中晃晃悠悠,一尾魚兒擺擺尾巴靠了過去,魚吻一下一下輕觸著月棲的手指。
“能,當然能。”我點著頭,忽然手指中射出一股勁氣,魚兒躍出水面掉在月棲的面前,噼啪的甩出一串水珠,打溼了月棲的衣衫,也嚇了他一跳。
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拎起那條魚,“嘿嘿,我的男人你也敢親,小命不想要了啊,今天就拿你燉湯!”
隨手一拋,“鏡池,快拿去打理下,趁新鮮,吃了他。”
猝不及防的鏡池被我一丟,急急的伸手抓,腳下踩著水跡,整個人一滑直直的朝我衝來。
張開臂彎抱了滿懷,重重的親上他的臉蛋,“你是在告訴我不吃魚先吃你是不是?好吧,晚上等我。”
他用力的推著我,怎麼也睜不開我的手臂,索性狠狠的一跺腳,不掙扎了,任我隨便的摟著抱著。
夜懶懶的躺在船舷邊,似乎睡著了,風吹著他的衣衫,層層疊疊的猶如波浪翻滾般清透美麗。
我揚起聲音,開心的聲音在風中傳遞,“夜,以後我們弄條大船,就住在船上好不好?每天起來都有新的風景看,遊遍三川五湖,這樣又有加又能到處跑。”
“好!”他動了動手指,酒壺滴溜溜的飛了過來,我順勢接過,狠狠的灌下一大口,放聲大笑。
“小人得志。”夜哼笑著,腳尖勾著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雪白的足在眼前晃動,魅惑異常。
我拎著魚衝到他面前,“快快快,趁活的趕緊宰了下鍋,想死你做的魚頭豆腐湯了。”
忽然,我的手一緊。
‘魚頭豆腐湯’!
那尾美麗的‘金錦龍鯉’,金子般柔軟的身子在水中搖曳,那激情的纏綿,如太陽耀眼的長髮。
錦淵……
手一鬆,魚從手中落了下去,跌在船板上,跳動的噼啪作響,我的心卻再也找不到剛才的輕鬆。
遠處,一條小舢板乘風破浪,急速的象是破開了海浪一般,直朝著我們的船而來。
我一把將澐逸和鏡池推到了身後,人影一晃已經擋住了月棲,幾乎在同時,紅色的豔麗身影站在了我的身邊,身上的氣勢流轉。
“‘洪山湖’水域,何人門派肆意亂闖?”夜嬌媚的女子之聲凜然的順風傳了出去,似乎只是維護門派地域的幫派中人。
我知道他隱藏行跡的目的,也佩服他反應之迅捷,只是,這一切根本不需要了。
舢板上兩個人,一個全身花彩,千絲萬縷的五彩絲綢迎風飄蕩,金色的髮絲閃耀這熱情的火焰,另外一個人,全是裹在黑色的長袍斗篷中,臉上還蒙了一塊麵紗,只露出一雙眼瞳在外,前額一縷沒有被斗篷遮住的髮絲,竟是銀絲縷縷,掠過柳葉印記。
一個是錦淵,一個竟然是那夜對我譏諷嘲笑的女子,我認識她的發認識她的眼睛。
小舢板剛剛靠近我的船,兩人的身影輕縱,站在我的面前。
“你真好興致啊,泛舟江頭,日暮雲山雨,美人依偎,果真是賽過活神仙。”女人的聲音聽來嬌柔,卻總是含著股怪怪的味道,那雙泛著紫色的瞳,更是毫不掩飾她心中的驚豔,一一掠過我身後的男人。
她那種炙熱中帶著欣賞,還有幾分流氣的目光讓我打心眼裡升騰起一股厭惡,目光一瞥身後,“我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