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前兩天我們倆還差點死翹翹?
他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你想,遇到那種事兒我們倆都能活著?這還不叫運氣好?
我道:你說的是個屁,有人被車撞一下,沒撞死,撞個全身癱瘓,你敢對他說哥們兒你運氣真好,這麼撞都不會死?
他作勢欲打我,罵道:就你怪話多!放心,老子這次算的準的很,你最近就是大運,不信就走著瞧。
我說行,大運就大運,別扯遠了,您說說,這虎子院子裡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看她都不像是一個活人。
我師父這才安慰我道:別緊張,人有人法,鬼也有鬼的規矩,你想想自己幾斤幾兩,我也估摸著虎子這次叫你來絕對不是什麼單純的心思,但是害你應該也不會,那孩子也是個義氣的性子,再說了,圖你個啥?殺了你能賣幾兩肉?
我點頭道這也是,靜觀其變,活人都不怕,死人怕什麼?但是想到院子裡的那個女人,我始終是無法釋懷的,就對大叔道:你上草垛上看看,難不成還真的是我以前看花眼了不成?
大叔點點頭,爬上草垛看院子裡,對我搖了搖頭。道:什麼都沒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喝傳來,罵道:你個狗犢子幹啥呢!
大叔被嚇了一跳,因為本身偷窺人家院子就是理虧的事兒,心虛是必然的,被這一聲大喝嚇的差點掉下來,我也是心裡一緊,在農村裡,外地人捲進是非之是非常麻煩的,賠錢是小事兒,主要是怕被當小偷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死裡打。
可是我轉頭一看,看到一個穿了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渾身精壯結實。理了一個板寸,雖然面容多少有點變化,但是我哪裡看不出來這就是我失散了六年的朋友虎子?
我就學著他的口氣道:你個王八犢子叫毛線,連你趙三兩哥哥都不認識了?
他也楞了一下,隨即大笑著朝我衝來,直接就把我抱了起來,道:草你大爺的小三兩,可想死老子了,哎呦我去,你小子現在裝斯敗類啊,看起來還挺像是個讀書人。
我說你得了,老子一直就是一個有化有理想有抱負的好三青年,得了,你先放我下來,看看還有誰來了?
他一把把我扔地上,道:還用你提醒我,我早看到這怪老頭了。說完,他話鋒一轉,道:嘿,你個小老頭兒還沒死?
師父也被氣的一樂,道:你個小王八蛋,幾年沒見了,還是這個德行,怎麼滴,我這把老骨頭千里迢迢來了,連大門都不讓進,就站在這裡說話?
虎子道哪能啊,看我這不是久別重逢激動的。說完他掏出鑰匙就開啟了紅漆大門,對我們擺手道:歡迎幾位領導光臨寒舍。
我走進院子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找紙錢——找我之前看到的地上忽然消失的紙錢,但是看了一圈,一無所獲,虎子家的院子裡用水泥打的地面,沒有什麼死角,基本上一覽無遺的,這讓我相當納悶兒,但是你要我承認我之前看花眼,那我更不想,畢竟那種詭異的感覺是那麼真實——而且當時我身邊站了倆活人呢,怎麼可能是鬼打牆?
虎子看我亂看,就笑著問我道:看啥呢你,哥們兒這房子修的不錯吧?想起來真他孃的後悔,當時本來兩萬塊可以蓋個這樣兒的,我就想著總不能蓋個房子娶個老婆就一點錢也沒有了是不,就拿著去做生意,他孃的,這世道真的是操蛋,錢是讓我賺了點,但是本來兩萬的房子花了我六萬,***我這幾年才賺三萬塊錢!合著我辛苦了幾年,還虧了一萬塊錢?
我們都被他這句話逗樂了,說了兩句現在的物價瘋漲之類的話,這讓剛才的氣氛都放鬆了不少,虎子開啟屋門,請我們三個進去,就跑去廚房說燒開水給我們沏茶,還得意道這茶葉是自己山上摘的,有錢都買不到。
虎子出了堂屋之後,我立馬站起來道:大叔,師父,找一下!剛才那個娘們兒就是走進屋子裡的!
師父道:這樣不好吧?興許真的是你看花眼了呢?
我說沒事兒,就當參觀他的新房了,我們不說,他能知道啥?說完,我第一個動,開始環顧他的屋子。
在屋子裡,現在我們才能發現他的確是要結婚的節奏,因為屋子裡,貼滿了喜字,牆壁也是剛粉刷的雪白,他的房子是那種老式的結構,左右兩間臥室,間的是客廳,要找也好找,我開啟一間側間,發現裡面什麼堆的亂七八糟的雜物,至於另外一間,裡面倒是佈置的很整潔,一張雙人大床,床頭還貼了個劉亦菲的海報,看來這熊孩子還是迷戀那個神仙姐姐。
我讓師父做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