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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眯,安綏地處邊境,那裡常年戰亂,已少有人居住,周邊城鎮的糧食便可供應,何須大老遠的跑到泉州來收糧,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看起來像是還沒及笄的模樣。

似是看穿了嶽翎澤的想法,祁諳開口,“安綏這些時日正在鬧饑荒,從泉州購入糧食運回安綏販賣,自然穩賺不賠。”

在座的公子小姐很多人心思單純,並未接觸過生意之事,對祁諳所言並無懷疑,也不感興趣。

可是也有心思細膩之人,祁諳的話一聽便知是搪塞之言。

她雖一身素布衣衫,看起來平淡無奇,可是那身上的布料卻是極其名貴的。

還有那馬車,普通人也許會覺得那不過是一輛尋常不過的馬車,可是那做工絕不是出自平常工匠之手,還有製作馬車的木材,馬車上毫不起眼的門簾,都非凡物,不說岳家了,就是首富溪家,怕是也找不出一輛做工如此精細的馬車。

窮鄉僻壤的安綏,怎會有如此富饒的人家?

“大家也聽到了,祁公子乃是做糧食生意的,家中有存糧的儘可到溪府來,祁兄高價收購。”溪棹大嗓門的對在座眾人說道。

“高價收購是何價格?”泉州的百姓不缺糧,這幾年糧食的價格一直很穩定,沒有大的波動,聽聞此言,有些人便動了心思。

“高於市價三成。”祁諳接話,順手扔了一錠金子給臺上的歌姬,拍手,“唱得好。”

一出手便是一錠金子,讓在座眾人不由眼前一亮,看來這位祁公子確實是個家境優渥的。

“祁公子此話可當真?”說話這人家中正好是做糧食生意的。

“自然當真。”不等祁諳說話,溪棹便接了話茬,瞪了那人一眼,“有我溪家作保,還會坑你不成?”

那人見溪棹動怒,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

“就是因為溪公子作保,大家才不敢信呢。”

柔柔弱弱的一句話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岑香月之口,她向來看不慣溪棹,對溪棹她嘴下從不留情。

“你……”溪棹氣到語結。

祁諳眸子在岑香月身上停留了一下,岑香月似有察覺望向她,“我並無他意,祁公子莫要多想。”

祁諳面帶笑容的搖搖頭,“自然。”

祁諳出手大方,談吐不俗,很快便與眾人打成一片,眾人的稱呼也從祁公子,變成了祁兄。

熟識了以後,眾人說話便也隨便了許多,一時間便有人談論起了蒲蘭山上那些土匪劫了朝廷的糧草一事。

年前,祁王殿下率長樂軍與玄蜀國大軍交戰,兩軍在臨門關處膠著,這一對陣便是幾個月。

就在上個月,軍中糧草告急,朝廷就近從贛州撥糧,派遣兵將往臨門關運送糧草,而這糧草卻在路上被人劫走了,劫糧之處便是這泉州城外的蒲蘭山。

因為此事,導致臨門關之戰草草收場,皇上震怒,限知府三月內破案

溪棹恨恨的喝了一杯酒,“這些土匪千萬不要落在本公子手上,不然本公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竟然敢綁他,真是活膩了。

“溪公子這大話說的未免也太不讓人信服了。”岑香月嗤笑一聲。

溪棹頓時怒火滔天,一拍桌子,“岑香月,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岑香月向來看溪棹不順眼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兩人互相看不對眼,只要見了面,必然是要鬧一場的,眾人忙過來勸架。

祁諳討厭這種吵吵鬧鬧的氣氛,便趁著眾人勸架之時,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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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風樓,清風拂面,帶來一陣花香,祁諳閉上眼睛吸了一口這甜膩的氣息,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雲蓮往她肩上披了一件披風,“天還有些冷,小公子莫要著涼。”

祁諳收回舉高的雙手,小臉一皺,嘆了口氣,“雲姐姐,三月都快要過去了,你看看這街市上,哪還有幾個人穿的如我這般嚴實。”

雲蓮見她擠在一起猶如小包子的臉,不由失笑,“爺說了,小公子身體弱,要處處小心。”

祁諳輕哼一聲,“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不知為何,想起他便覺心中憋悶。

雲蓮見她如此彆扭,不由掩唇笑,“是是,不提不提。”

祁諳本有些發睏,因著雲蓮提起了某人,頓時也沒有了睡覺的心思,信步往街市上行去。

祁諳心情不錯,左右環顧著,不時拿起些小玩意瞧瞧,看得上的便付銀子買了下來,不一會兒身後的隨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