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救出的那位恩人?
眾人這才發現,跟在溪棹身後來的還有一輛平頂馬車,那馬車平凡無奇,再普通不過,在這泉州的街市上處處可見。
難不成此時坐在這馬車裡的人便是溪棹的救命恩人?
能夠從土匪手裡將人救下的,這倒是讓眾人越發驚奇了起來。
眾人翹首以盼,等著這位神秘恩人從馬車內現身,然而,這一等便是兩柱香。
溪棹是泉州首富之子,這個身份向來是被人仰望的,他向來也是眼高於頂,何曾這般恭順的站在一旁,候著一個好似是在馬車內酣眠之人,而且毫無不耐之色。
就在眾人忍不住小聲議論之時,一隻素白的手伸出了馬車內,緩緩挑開了車簾。
眾人的心再一次被調動起來,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尊容。
車簾掀開,一人躬身走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素白的衣袍,在三月的晨光下,不染纖塵。
岑香月分開眾人,從二樓望了下去,她對這個從土匪手中將溪棹救走的人也生了許多好奇。
似是若有所覺,那人緩緩抬眸往清風樓的二樓望了過去,與站在欄杆處的女子四目相對。
噙著隱隱笑意的面龐,俊秀貌美,有些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猶帶一絲睡意,慵懶中泛著些桃花相,眼神所到之處,竟讓人心中生了些異樣的情緒。
岑香月眉頭幾不可見的輕皺一下,這人是生的極好的,眉眼極是漂亮,乍一看,以為是個漂亮姑娘,可是再多看一眼,便又心生疑惑,他一身男裝,眉眼間又有些掩飾不住的英氣,到讓人拿不定主意了。
在大渝,男風雖不登大雅之堂,可是卻也是不在少數的,那些長得秀雅的小倌也是常見的,所以對這個人,大家便有些吃不準,他到底是個女子還是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呢?
祁諳望著清風樓上的女子,對她微微頷首。
溪棹順著祁諳的視線仰頭看過去,待看到樓上的女子,喉間溢位一聲輕哼,似是有些不滿。
岑香月眉頭微皺,漠然轉身。
“祁公子,這裡便是清風樓,裡邊請。”溪棹回身看向祁諳,不復方才的不悅,笑容可掬。
祁諳眸子微動,從容的下了馬車跟在溪棹身後入了清風樓。
第3章
祁諳望著清風樓上的女子,對她微微頷首。
溪棹順著祁諳的視線仰頭看過去,待看到樓上的女子,喉間溢位一聲輕哼,似是有些不滿。
岑香月眉頭微皺,漠然轉身。
“祁公子,這裡便是清風樓,裡邊請。”溪棹回身看向祁諳,不復方才的不悅,笑容可掬。
祁諳眸子微動,從容的下了馬車跟在溪棹身後入了清風樓。
岑香月靠在貴妃榻上,擺弄著手指上的丹寇,似是不經意的在祁諳身上掃了一眼。
站在溪棹身邊的人比他矮了整整一頭,身形瘦小,比之遠觀,近看之下,這人五官精緻,眉眼清秀,即便不笑時眼睛也彎彎的,乾淨清澈。
眾人的視線比之岑香月要明目張膽的多,大咧咧的打量著祁諳,開口詢問,“溪兄,這位公子是何人?”
被土匪綁票說起來並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還是溪家這種有頭有臉的人家,若放在旁人身上,怕是難以啟齒的,但是溪棹則不同,對於被人綁票倒像是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似的,語氣中滿是炫耀,“這位是本公子的救命恩人,若沒有他,本公子怕是早已被土匪給害死了。”
想到那日的兇險,還有從天而降的這俊雅小公子,溪棹心中是真的存了感激之心的。
“溪公子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祁諳轉身,面對那些眾人拱手行禮,“在下祁諳,見過各位公子,小姐。”
祁諳起身間對岑香月再次拱了拱手,“今日不請自來參加岑小姐的春日宴,多有打擾,還望海涵。”
岑香月略略抬眸,上下打量一番,她身形嬌小,聲音也未加掩飾,清脆中帶著三分懶散,無疑是個女兒身,可是她既以男裝示人,岑香月自然也不會點破,微微頷首,“無妨,不過我見公子面生的很,怕不是本地人吧?”
隨從將椅子放在祁諳身後,鋪了一張毛皮毯子在上面,祁諳坐下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緩緩啟口,“在下安綏人士,家中做些糧食生意,此來泉州是為收糧而來。”
這番做派讓眾人眯了眯眼睛,這人氣派倒是大得很。
“安綏人士?收糧?”嶽翎澤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