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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失色。恩應會認出她的,也許一切都會變了,金正武苦笑著對愛源說道:“川夏,你去換衣服吧,我去開門。”金正武把恩應攔在了門外。

房間裡,一身運動裝的樸愛源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想著怎麼不露餡。

外面傳來金正武的聲音:“……不太好吧?我得徵求一下她的意見。”事情就是這樣,每個人都落進了愛源的遊戲圈裡。金正武打發走了恩應,帶著樸愛源也走出了房間。

他們剛走不久,年良修就坐計程車到了森林木屋。

年良修詫異地看著桌子上的菜餚和咕嘟翻滾的熱水壺,給樸愛源打電話。

年良修想要阻止什麼,樸愛源把電話扣了。

年良修聽見嘟嘟的結束通話聲,再撥打,關機的提示。

年良修頹然呆坐,水壺在嘯叫。

年良修泡了一杯茶,然後細細品味著濃釅的茶水。

年良修撫摩著房間裡的物件,心酸湧上。

門外似乎有動靜,年良修一驚,一把拉開門:“誰?”風搖樹動,隱約有腳步聲遠去。

年良修叫道:“川夏?川夏!”森林深處,再深處,隱隱有女人的笑聲。年良修鎮定情緒,再聽,卻又迴歸了寂靜無聲。

第十九章

黃昏,在荒涼海灘,金正武和樸愛源在一起。風不大,遠處近處都寂靜著,一點聲音都沒有。愛源指著遠處的海面告訴金正武,那裡有一個古樸的鎮子,是川夏的故鄉,現在鎮子已經沒有,被海水淹沒在下面,海面越來越高,歷史都被淹沒了,愛源對那個地方沒有太多的記憶,想起來,還是川夏講給她的,那是一個美好的小鎮,小路是用玉石鋪成,人們只穿襪子不用穿鞋,泉水是鮮甜的果汁,魚會自己游到餐桌上。那裡,全世界的鳥夜晚都棲息在各家的院落裡,遲遲不肯離開。那裡的孩子每人都有一副翅膀,早上嬉笑一路飛到學校,放學的時候大家結伴飛回家,老師衝著天空招手“孩子們,明天見”。

一陣風過,樸愛源的頭巾飄落,金正武急忙去撿。樸愛源驀地感覺到什麼,慢慢迴轉身。幻覺中,紅色高跟鞋邊站立著笑吟吟的川夏,伸手撿起頭巾,一步步走向她。

樸愛源醒了過來,知道這是金正武不是川夏,金正武把絲巾還給了愛源,想環住虛脫的愛源,樸愛源火燙一般閃開:“別碰我!她在看著我們。”金正武站在那裡,不知道愛源在說什麼,良久,拎起鞋子走到樸愛源面前:“我們離開這裡吧。”愛源什麼也沒說,跟著金正武上了車,金正武駕駛車輛,側目看著愛源:“你……沒事吧?”愛源的錯誤被金正武錯過去了,他不想問她什麼,只是笑笑。愛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想換個話題,可是說什麼好呢?看著金正武,她總覺得他一定知道了什麼,這反倒越發地讓她緊張,倆人無話。金正武專心地開著車。所有的話題都回避不開川夏,說什麼似乎都會錯。金正武也知道她不是川夏,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來找她,不由自主地把她當成川夏,他什麼也不想問,只當她是回來的川夏,守在他的身邊。剩下的事情,上帝會安排好的。

此刻,在麗江街道,洗城的隊伍集結起來。

清亮的河水被一瓢瓢掬起,潑灑。

年立倫置身歡樂中,惆悵不已。

秀丁率領旅遊團而來:“這是麗江每天傍晚的洗城活動,大家願意參加的話就去玩吧。”年立倫冷不丁被秀丁潑了一瓢水,剛要發作,眾人跟著起鬨,踴躍抄起水桶和水瓢。年立倫渾身透溼,悻悻而去。歡樂的浪花漸漸地離他遠了。

年立倫訂了一張回上海的機票,他剛轉過身,後面的男人就沒買到票,售票員被那個男子折磨得欲哭無淚,那個男人可是真要哭了,年立倫想了一會兒,還是把自己的這一張票讓給了他,男人高興的把手裡的一隻駝鈴送給年立倫,年立倫驚愕地看著男子塞到手中的字跡模糊的駝鈴:“這真是你剛買到的?”“是啊是啊,駝鈴店小姑娘說,這是最後一隻駝鈴了,象徵性的收了我一毛錢。”年立倫氣了,氣得劈手奪過機票:“小姐,我改主意了,我要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年立倫無端地發了火,這讓周圍的人都沒搞明白這個人到底怎麼了。他衝出售票點,跑到駝鈴店,年立倫氣急敗壞擂門:“阿廈麗,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快開門!”阿廈麗遠遠而來:“我去東巴那裡了,你怎麼還沒走?……怎麼了?”年立倫亮出一張紙:“這就是你埋藏的秘密?你耍我是不是?你想用這個嘲諷我,對吧?”是麗江風光介紹的畫報。

年立倫惡狠狠地將駝鈴綴片掰得片片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