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斯莫爾伍德先生,鑑於你好像是這個房間裡唯一一個沒有意識到你已經喝醉的人,我對你這個評價不予以追究。
〃我接著喊:〃您拆了紐芬蘭博物館用來建更多的辦公室。
展品到處流失,永遠都不可能再找回來了。
您告訴人們:'我確實這樣做了,但那有什麼?博物館紀念什麼?不就是你們300年的失敗與不幸?'〃〃晚安,斯莫爾伍德先生。
〃〃聽說您曾經說:'紐芬蘭是個汙穢不堪的城市……'〃〃斯莫爾伍德先生,在你後面還有人等著握手。
〃〃約翰爵士,在您前面有一個人要掐你的脖子呢。
〃看到這樣,普勞斯和另一個人上前架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拖往大堂。
〃讓他走!〃霍普·辛普森說道。
洛齊走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他用力點點頭。
〃讓他走!〃霍普·辛普森又一次說道。
他拂拂手套,示意我離開後,轉過臉去。
普勞斯和另一個人放開了我,但目光可沒離開。
我的眼鏡跌落了,我彎腰尋找時身體搖晃得厲害。
一群人,包括普勞斯在內圍在我旁邊,跟我一起朝大門走去。
外面下起了雪。
我們在政府大廈的臺階上站著躲雪。
大家都一言不發。
普勞斯瞪著我,但我裝作沒注意。
。。
有所成就(10)
東北風捲著雪花越下越厚,漸漸在地上堆積起來。
儘管時間已經很晚,但因為雪反射了微弱的光亮,所以反而比我來時更明亮。
倘若換個情景,眼前的景象將是多麼歡欣鼓舞,現在卻只能令人更抑鬱失落。
〃喂!〃普勞斯說著朝我扔來幾張錢,〃找輛車回家去。
〃我沒理睬他。
他接著又說:〃你在這個城市身敗名裂,在這個國家身敗名裂。
〃我看著車道上排成行的馬拉車、電機車。
馬跺著蹄子喘著氣。
車伕看見一群人出現在臺階上,以為是大批離開的人群,期待地看著我們。
原先在門口迎接我的那個人拿著我的大衣從裡面跑出來。
我將衣服夾在胳膊下走進雪中。
我走到離大門口還有一半的路時,普勞斯在後面喊:〃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我並沒有停下。
第二天,我特別渴望和菲爾丁說上幾句,雖然我還不知道跟她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理由相信她說的話會讓我高興,但我去了考徹爾大街她的公寓。
敲了門但沒人來應。
正當我準備離開,走廊對面的門開了一條縫。
我勉強辨認出是個鬍子拉碴的老頭,穿件滿是汙垢的汗衫。
〃你找她想看看專欄裡寫了什麼吧?〃他詢問道。
我點點頭。
〃她在港口路公寓。
〃他告訴我,〃昨天搬去的,說是要戒酒。
我聽到你從走廊上走過時還以為是她呢。
本來還想說一句'我知道你堅持不了'。
〃他暗自笑了一聲關了門,好像我來找她不知怎麼地證明了他的預測。
港口路公寓由救世軍掌管,位於港口入口。
房子的外部畫著燈塔圖樣。
燈塔上有一盞訊號燈照亮一行字〃上帝保佑心靈空虛的人〃。
我沿著一小段大理石臺階走進大廳,看見一個救世軍護士坐在寫字檯旁。
那是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黑衣,領圈和翻領上都縫有名字縮寫〃〃字樣。
我問她能不能見見菲爾丁小姐。
她一下子就喜形於色。
〃你是第一個來看她的。
〃她說,〃看到還有人關心她,她一定會精神倍增。
你來的真是時候。
以她的身體狀況很快就不合適見客人了。
〃她陪我到一個狹小的空房間,裡面有一張桌子,兩把面對面擺放著的椅子。
這不屬於我想象中的會客室。
我坐下後幾分鐘,菲爾丁也進來了。
她沒穿醫院的病號服,而是穿著自己的衣服,還拿著柺杖。
〃你看看你。
〃我說。
她吸口氣抬了抬眉毛,在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