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這麼多的糧食留在後軍是不是為了引他上鉤;再則,他們的小侯爺還在我們手上,他豈敢造次”王旭說道。
張猛一指城門,說道:“主公,城門開了”。
王旭抬眼望去,只見城內到處都是人影,有正在行走的,躺著的,坐著的,就這一眼看去也不會少於千人,不是說景遼縣戶不足百嗎?怎麼現在人滿為患了。
賈恢帶著十幾個縣兵來到王旭馬車前,跪著說道:“景遼縣主簿賈恢,參見將軍”。
“呔,你們縣令大人呢?”張猛大聲問道。張猛的聲音震耳欲聾,賈恢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說道:“縣令大人他。。。他逃跑了。。。”。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隨我進城”王旭大手一揮,豎立在城外的五千士兵跟在馬車身後向城內走去。
一進城關,百姓們都站起身來向兩邊散去給大軍讓路,災民雖多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討要吃食,因為在他們眼中官兵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雖然告示上說是會賑濟災民,但誰又敢在這數千大軍的面前站出來。
“那個主簿,賈恢是吧,這裡怎會有如此多的災民?”
賈恢跟在馬車旁邊,擦了擦汗,忐忑的說道:“將。。。將軍,屬下聽說將軍要來景遼縣賑濟災民,而我景遼縣實則戶不過百,所以屬下於前日就散佈了將軍要來景遼賑濟災民的訊息,所以,這連日來,景遼縣各地的災民都集結到縣城裡來了”。
賈恢說完悄悄的看著王旭,但讓賈恢失望的是王旭臉上古井無波,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
王旭現在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要剿滅這景遼縣的土匪就必須擴軍,可如果景遼縣戶不足百,那兵源何來?再則,銘蘭縣胡靈率兵五千就在自己的身後,雖然胡靈嚇破了膽,但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保不準哪天就率兵來犯,沒有絕對的實力如何與之抗衡;可如果有這麼多的流民在景遼縣,那擴軍的事就簡單多了。
“賈先生,來,上車”王旭一把抓住賈恢一提,賈恢便坐到了馬車的前方。
被強行拽上馬車,賈恢心裡自然不悅,但仔細一想又樂開了花,既然將軍將自己提上了馬車,與其同乘,這就說明將軍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自己的命可算保住了。
這也說明了王旭是一個為百姓辦事的人,是一個清官,這在賈會看來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向王旭這種將糧食從數百里以外歷經千難萬險運到景遼救濟災民,那就不容易了。賈恢看向王旭時,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敬佩和尊重,可能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賈恢拱手說道:“將軍,不知將軍此行帶了多少糧食?”
“怎麼,你是怕我帶的糧食不夠嗎?”王旭調侃道:“賈先生,你就放心的收納流民吧,你有多少流民,本將軍就有多少糧食”。
“將軍心存百姓,憂國憂民,真是世間楷模啊,賈恢佩服之至”。王旭一澀,謙虛道:“賈先生過獎了,這賑濟災民是我的份內之事,都是應該做的”。
“不知這景遼縣中如今有多少災民?”王旭繼續問道。
“昨晚屬下清點了一遍,約有三萬上下。。。”賈恢剛一說完,便看見王旭的額上冒出了一條黑線;賈恢暗道不好,天下果然還是貪官多啊,三萬多災民一天就得吃好幾百旦糧食,不管是誰聽了都心疼;早知道就少收納點了。
“賈先生,不是說這景遼縣受災嚴重嗎,怎麼才幾萬災民,比我想的差遠了”三萬災民確實太少了,三萬災民中最多也就能招到三五千青壯,雖然說剿滅景遼縣的土匪是夠了,但王城內王爺的情況很是危險,世子隨時都有可能奪位,如果王爺死了,那世子要除掉的人可能第一個就是自己;古西郡可是有著十幾萬精銳,沒有足夠的實力,如何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
“賈先生,從現在開始,給我廣發告示,將告示發到臨近幾個縣去也無所謂,就說景遼縣有免費的粥喝,只要是災民,景遼縣都會接納”。
賈恢一澀,隨即臉上笑開了花,鄭重的說道:“將軍放心,賈某定竭盡全力,將所有的災民都集結到景遼縣來”。
但賈恢又有一點擔心,如果向臨近的幾個縣都發了告示,那災民有可能就有好幾十萬,一天就可能吃掉好幾千旦糧食;有這麼多賑災的糧食麼。
王旭似乎看出了賈恢的心思,笑了笑,安慰道:“賈先生,你不用擔心,糧食的事我自有辦法”。
看了看身後被押著的朱羽,王旭臉上一陣奸笑,想要糧食還不簡單嗎,不知道一個小侯爺值多少糧食。。。
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