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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神情恬淡,嘴角帶著微微一絲笑意。

拾兒的手指輕輕在她眉毛上虛劃過,輕輕捻響。

“嗒”的一聲輕響,有如冰雪脆裂,水滴濺石。

秋秋微微一顫,瞬間神識如潮水般回湧,輕吐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我怎麼了?”

拾兒順著她的問:“你怎麼了?”

秋秋摸了一下臉頰:“我不知道好象”好象失去了實體,可是卻擁有了更多。那種感覺就象是與天地化為一體,融在了風裡。雪裡,黑夜裡,還有雪地映出的淡淡的流光裡。

這種感覺從她修道以來還是第一次。

從前從前好象也曾經觸到過這種感覺,但是抓不住,就象隔著一層霧。若隱若現。她想去握住時,就會立刻從那種境地中甦醒過來,總是觸不到。

拾兒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溫存。

不滯於物,心無拘礙。

有的人窮其一生都達不到的境地,她渾若無事就跨了過去。

“可能是見著你,心裡太高興了。以前都沒有過。”秋秋沒發覺她和拾兒的距離變得比剛才近得多了,兩個人都可以說是靠在一起了。

“也許是吧。”

秋秋頭靠在他肩膀上,靜靜的過了好一會兒。回味剛才那種感覺。

她的心裡象是變得很空曠,彷彿可以裝下很多,很多東西。沒有恐懼,沒有貪婪這是用言語描述不出來的一種感受。

“啊,我還有事想和你說呢。”

秋秋想起一件事情來。這些天都沒顧上去琢磨。

她在乾坤袋裡翻了翻,取出一卷畫軸。遞給拾兒。

“你瞧瞧。”

拾兒看了她一眼,輕輕拉開繫繩,將畫軸慢慢的展開。

這張畫就是秋秋在合山鎮遇到的那一張。

圓月下的湖面象是落了一層霜,年深日久,畫紙已經泛黃,墨色也顯得更深。湖邊孤零零的生長著一棵樹。

“單看畫,好象沒什麼出奇。”秋秋說:“可是修緣山真的有這個地方,我見過。”

“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