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恬淡,嘴角帶著微微一絲笑意。
拾兒的手指輕輕在她眉毛上虛劃過,輕輕捻響。
“嗒”的一聲輕響,有如冰雪脆裂,水滴濺石。
秋秋微微一顫,瞬間神識如潮水般回湧,輕吐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我怎麼了?”
拾兒順著她的問:“你怎麼了?”
秋秋摸了一下臉頰:“我不知道好象”好象失去了實體,可是卻擁有了更多。那種感覺就象是與天地化為一體,融在了風裡。雪裡,黑夜裡,還有雪地映出的淡淡的流光裡。
這種感覺從她修道以來還是第一次。
從前從前好象也曾經觸到過這種感覺,但是抓不住,就象隔著一層霧。若隱若現。她想去握住時,就會立刻從那種境地中甦醒過來,總是觸不到。
拾兒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溫存。
不滯於物,心無拘礙。
有的人窮其一生都達不到的境地,她渾若無事就跨了過去。
“可能是見著你,心裡太高興了。以前都沒有過。”秋秋沒發覺她和拾兒的距離變得比剛才近得多了,兩個人都可以說是靠在一起了。
“也許是吧。”
秋秋頭靠在他肩膀上,靜靜的過了好一會兒。回味剛才那種感覺。
她的心裡象是變得很空曠,彷彿可以裝下很多,很多東西。沒有恐懼,沒有貪婪這是用言語描述不出來的一種感受。
“啊,我還有事想和你說呢。”
秋秋想起一件事情來。這些天都沒顧上去琢磨。
她在乾坤袋裡翻了翻,取出一卷畫軸。遞給拾兒。
“你瞧瞧。”
拾兒看了她一眼,輕輕拉開繫繩,將畫軸慢慢的展開。
這張畫就是秋秋在合山鎮遇到的那一張。
圓月下的湖面象是落了一層霜,年深日久,畫紙已經泛黃,墨色也顯得更深。湖邊孤零零的生長著一棵樹。
“單看畫,好象沒什麼出奇。”秋秋說:“可是修緣山真的有這個地方,我見過。”
“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