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男人,有什麼好處?
‘你可以將之當成那次醉酒的補償。’囊括之前所有話的一句解釋。
僵坐在宿舍床上的夏安安仰起頭,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此刻她的腦海亦是如此,一片蒼白。
男人的補償之於此刻的她,那就好似一塊從天而降的巨大餡餅,將她整個人都砸得暈眩不已。
一點一點的去平復心中紊亂的思緒,夏安安鬆開了環著膝蓋的手,倒頭仰躺在床上。一張完全木然的臉,不多時,唇角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她是否該去慶幸,慶幸那個冷傲男人的醉酒,慶幸那次強/暴?太過不合常理的發展,失了邏輯,難道就因為她是個穿越者?
就在夏安安深陷自嘲不可自拔之時,宿舍門發出‘叮’的一聲,緩緩劃開。
回過神的夏安安復又從床上坐起身,朝著門口望了過去,因為有一段狹窄的走道,她的角度並不能第一時間看到歸來的人。
“林響?”夏安安喚道,她的嗓子在之前失控的嘶叫中破音了,此刻這一聲沙啞難辨。
卻聽門口傳來拖沓的腳步聲,隨後‘砰’的一聲悶響,重物落地的聲音。
夏安安一怔,“林響?”她又喚了一聲,翻身下床。
“是、我,安安!”門口暗色的走到內終於有了聲息,同樣破碎的聲音摻雜的是更加的虛弱無力。
夏安安心下一驚,立刻朝著門口走去。
走道里,跌倒在地上聽到腳步聲的林響搖搖晃晃的昂起了頭。
“安安。”
明顯的吸氣聲,夏安安僵直的站在樓道口,低頭與地上的女孩對望。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臉上是怎樣的表情,但是在看清女孩現狀的那一刻,她只覺得整顆心臟都劇烈抽搐了起來。
地上的女孩依舊穿著兩人一起挑選的米粉色連衣裙,只是後背的拉鍊只拉了一半,右側的泡泡袖沒有展開堆疊在臂跟處,綴著白色蕾絲邊的裙襬上斑斑駁駁的汙漬。女孩的臉色蒼白如紙,棕色的捲髮雜亂如草,破碎的嘴角深紅色的血痂,左側的面頰上一塊不明顯的茶色汙漬。女孩纖細的脖頸,裸/露的小塊後背,甚至是手臂和小腿,遍佈青紅交錯的痕跡。
夏安安不敢去想象女孩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根本不需想象,所有的答案根本已經深烙在了她的腦海裡。而此刻的她能夠安然的站在這裡,即使不想去承認,也確實得益於那個男人!
擔憂卻又無措的,夏安安緩緩蹲□,“還,好嗎?”攙扶的手身在半空,卻不確定是否該落下。
似是太累,林響昂起的頭已經垂了下去,此刻她半張臉貼在地上,半張臉對著夏安安,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眼眶深紅,虹膜亦染著一層血絲,“我只是有點難受,有點累了,安安。”清淺的氣音,低不可聞。
“我,我扶你起來好嗎?”女孩似是毫無異常的神色和語氣讓夏安安更加憂心了,看著女孩緩緩的點頭,她立刻伸手攙扶。
兩人的身形相仿,夏安安只比林響高一點,這種情形下,攙扶原本已是不易,更何況夏安安的一隻手還使不上力。一番折騰,夏安安自己也坐到了地上,只堪堪扶起林響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
“我原本想去找安安一起回來的,沒找到,莫姨說夜娛要關門了,我就回來了。”靠在夏安安懷裡,林響喃喃的說著,“還好安安已經回來了。”她這麼說著,碎裂的嘴角竟是扯出了一抹淺淺的笑。
夏安安看著女孩一臉安心的模樣,頓覺鼻尖酸澀,她是知道的,當一個人完全的無依無靠,完全的迷惘,卻又不像在絕望中淪喪時,就會不自覺的想要依靠,想要心靈的寄託此刻的她之於女孩,或許就是如此。
“我沒事。”下巴抵在女孩的頭頂,夏安安用一隻手環住女孩的身體,“我沒事”
寂靜的夜裡,兩個女孩就這樣默默的相依在一起,就像兩隻受傷的小獸,蜷縮成一團,相互的舔/舐著彼此的傷口。
17第十六章 懲處
即使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已經疲憊不堪了,但這一晚的後半夜,兩個女孩卻都沒能入睡。是之前的經歷造成的驚恐、傷痛未能平復,是對於那片隱匿在陰霾中的未來的深思
夏安安在自己洗過澡後又幫著綿‘軟無力的林響清理了身體,之後,兩個人裹在一條被褥中,團身相依坐在一人的床鋪上,沒有人說話,就這麼靜默的坐了一夜。
當清晨的陽光撥開雲霧照進這間宿舍的時候,兩個一宿未眠的女孩,被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