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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逝淺淡了不少。

有一段時間,她很迷惑,她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如此,但她自己確實沒有到離開陸成就活不了的地步。

只能說愛這種感情太複雜,你會在情熱時毫不猶豫的將之定義成至死不渝,也會在冷靜後發現或許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深重。

人終歸最愛的還是自己。

這段日子,心裡的悲傷和哀痛漸漸凝固,她想了很多,只是可惜她並不是一個多麼善於分析思考的人,所以都只能以如果開頭,卻都沒有結尾。如果陸成能和現在的她一樣冷靜下來,好好思索一下他對夏安安的這份感情,會否得到和她一樣的想法,一樣的迷惑?會否就不會這樣輕賤自己的性命?

當然,沒有答案。

而她還在失眠。不論她對陸成的愛的重量是幾何,只要一閉上眼,短暫的黑暗過後,眼前仍然是那天的那一幕,倒在泥濘血泊中的陸成,被雨水沖刷著的臉灰敗卻並不猙獰,甚至是安和的,飛揚的眉鬆弛舒展,跋扈的雙眼緊閉,毫無血色的雙唇淡淡抿著,若非在那樣的環境下,她都以為陸成不過是太累睡著了。

他們雖然做/愛,卻鮮少同床共枕,多半都是等陸成盡興後,兩人各自清洗穿衣,她緊鑼密鼓的換夏安安的床單被子,陸成要麼坐在一邊沉默的看一會兒,要麼直接離開。

事實上,自從夏安安搬出宿舍後,陸成就鮮少為那檔子事過來找她了,兩人就算走在一起也鮮少會談有關於機甲以外的事。沒有感情就做/愛,在這個時代司空見慣,只是前提在於雙方無瓜無葛,合則來不合則散。這與陸成和她之間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她和陸成之間的糾葛太多,又在這樣的情況下發洩般的做/愛,也許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未來,有的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如此想著,西亞虛弱的搖了搖頭,嘴角無奈的笑意在她緩緩站起身的動作中被抹平。

好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都已經於事無補,她所能做的就只有讓自己好好振作起來。心裡如此對自己說著,西亞緩步朝浴室走去,她得先好好洗個澡。

站在浴室半身鏡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到底有多髒多狼狽,也才發現自己通紅浮腫的眼中竟是溢滿了淚水,卻偏偏一顆都沒有落下。

她對陸成又怎麼可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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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半月有餘;因戰敗而人心惶惶混亂不堪的前線帝國軍;終於在幾位中級指揮官耐心的疏導下恢復到以往的井然有序。無論眾人的內心有多少各異的心思、不安;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是安寧平靜的。

夏安安身上的傷經過這些天的調養已經好了不少;體表的皮肉傷都已經結痂;甚至一些較淺的傷口連痂都已經脫落了;裸/裎出一小塊一小塊粉嫩的新生皮肉。雖然腰側被γ鐳射線貫穿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利索;但至少她不用事事假樓靖之手;勉強可以自理了。

她現在仍舊住在樓靖的宿舍;事實上她從昏睡中醒來後沒幾天;護理人員一番從頭到腳細緻的檢查;確定她的傷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樓靖便立刻要求把她從護理中心轉回宿舍。

站在護理人員的角度考慮,為了避免在病人出現某些突發狀況時他們未能及時趕到加以處理;心裡總還是希望夏安安能留下再觀察一陣子。不過既然提出這個要求的是樓少將,一切自然就得另當別論了。

而樓靖這麼做自有他的考量,於公,雖說大批重症傷員都已被遣送回國,留下的卻也不在少數,護理中心的床位尤其緊缺,甚至不少傷員只能就地鋪上一層褥子一張床單。樓靖此舉在旁的人眼裡就是騰出床位,減輕護理中心床位緊張的壓力。也許有人也要說,就是夏安安轉回宿舍,空出來的也不過只有一張床位,能減多少壓力?

要知道夏安安可是前線為數不多的幾個女性之一,加上她不但是機甲特殊小組的成員,跟樓靖樓少將的關係又非同一般,她在護理中心的待遇可想而知,定然不是普通軍官可比的。旁的傷患都是四人甚至六人一間,到夏安安這裡就變成了單人間,所以一旦她轉回宿舍,護理中心至少能多出四個床位。

於私,這段日子樓靖實在太忙,再會議室、宿舍以及護理中心三頭跑,饒是他自負體力不差,時間一長也著實感到力不從心了起來。本來夏安安人已經清醒,傷情也日趨穩定,樓靖是沒有必要一日照三餐的往護理中心跑的。而樓靖原也就是這麼打算的,起初那兩天他都只在晚餐後去夏安安的病房坐上一會兒,一般逗留十到十五分鐘,再和護理人員瞭解一下當日的病情,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