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再續前緣,呵!”莫子熙這樣說道。
男人最後的那一聲嘲笑,西亞覺得其中的諷刺以為幾乎化成了實質,穿透螢幕,撲面而來。而更令她感到震驚的是男人話語中所提到的‘那個男人’,心中在當時便炸開了一個聲音,‘果然’。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準的可怕。她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源自於哪裡。
“你打算怎麼做?”西亞這麼問的時候,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還能怎麼做,既然他敢來,自然沒有放虎歸山的道理。至於夏安安,我對她的要求很低,只要她能做到像五年前那樣,不背離帝國,那麼哪怕她在抓捕那個男人的過程中毫無作為,我也不會對她怎麼樣。”莫子熙冷笑著緩緩答道。
“因為她對現在的東帝國還有用。”西亞冷冷的替他做出結論。
“是的。”莫子熙直言不諱,“我只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否則到時就算是煌也保不住她。”
西亞不想與眼前的男人再多說什麼,很多時候她都無法弄明白男人的想法,明明在前一刻這個男人還曾跟她說認同夏安安和樓軍事長締結婚姻關係,而現在顯然他又再一次的對夏安安豎起了敵意。就像對待那個男人,樓靖一樣。他們這些人都層並肩戰鬥過,可謂生死相交,但她卻可以明顯感覺到莫子熙對那個男人的恨意。但據她瞭解,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足以令莫子熙產生如此明顯恨意的舊事,那就好像動物界中天生的敵對一般。
“告訴我他們的確切座標。”她說。
夏安安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提在男人手裡的牽線木偶,從對上男人雙眼的一剎那開始,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再屬於她。被牽進舞池,被帶著邁開舞步,所有的這一切都超脫出了她的意志。
男人的臉上還帶著面具,但她又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
樓靖。這個她持續了整整五年的夢魘,她以為他們再不可能相見,即使相見也會是在戰場上,兵刃相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似他們從未分離過五年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們戰勝合眾聯後凱旋歸國,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順利結束。那麼在五年後的今天,她是否就能和現在一樣,與男人共舞,以一種全然不同的心境。
可惜從來沒有如果,就算有結果也未必完滿。
只能說,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
“我以為我會得到更加激烈的反應,而不僅僅只是一聲嘆息。”男人忽然開口,不無感慨的說。闊別已久的低沉男音讓夏安安的心頭一塞,眼睛卻乾乾的沒有一點溼意。
她的反應不是不激烈的,只不過都麻木在了心裡,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除了嘆息。
與模糊的感慨不同,男人的目光灼灼,夏安安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頭頂上方的壓力,只是她沒有勇氣抬起頭與之對視。
沉默,一直都是他們之間最尋常的相處方式,少有的幾次改善發生在和合眾聯的最後一戰之前的那段日子。而現在,一切都仿若回到了最初。
恍惚間,夏安安好像聽到了一聲嘆息,不屬於她的嘆息,很輕很輕,就像拂過耳畔的一陣微不足道的涼風,卻若有若無的夾帶著一絲無奈。
夏安安想要抬頭檢視到底發生了什麼,後頸上熟悉的揉|按卻讓她停下了動作,僵硬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了下來。頭被按向男人肩頭,她順勢輕輕依靠上去,耳畔立刻傳來男人有序的心跳聲,可以感覺到男人因呼吸而前後起伏的胸膛。
“很危險。”她說,語氣裡有分明的擔憂。她的唇就貼在男人的耳邊,說話的時候,煽動的上唇瓣會輕輕觸到男人飽滿的耳珠。
大概有些發癢,男人微側了側頭,用慣常自傲的口吻說:“你知道的,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聞言,夏安安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是啊,男人從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就好像五年前男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炮轟凱旋臺,最後依然全身而退。思及此,夏安安的後脊一凜,五年前的那件事,顯然給她留下了不小的衝擊。那麼,男人此行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幾乎是在她疑惑的同時,樓靖便給出了他的答案。
“Desert和東帝國開戰在即,五年前我說的話依然有效,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和我並肩作戰,而不是與我為敵。”樓靖鄭重的說,粗/長的手指勾起夏安安鬢角垂下的一縷發,一圈一圈的打著旋。
作者有話要說:唉:…(,本來想一章粗長碼完的,結果還是有後續。
第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