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得不說夏安安忽然有些明白在自己過去的那個世界,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和她同齡的男孩、女孩拼了命的要去當明星。那種被許多完全不熟悉的人坦言崇拜亦或者喜歡的感覺,真的能讓人打從心底裡愉悅起來。
不過愉悅歸愉悅,當那幾個孩子越走越近的時候,夏安安還是下意識的朝後退。雖然也很想和那幾個孩子見一面,聊上幾句,但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顯然不是那麼合適。
只是她這一腿卻是冷不防的撞到了後面的人,夏安安不清楚自己身後是什麼時候站上的人,她是特意撿了一塊人少的地方休息的,沒記錯的話剛剛她的背後還是沒有人的。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在撞上的第一時間就扭過頭去準備向對方表示自己的歉意。然而,在視線與身後人相觸的剎那,夏安安整個人都怔住了。
而就在此時,原本快節奏的舞曲陡然變調,藍色略帶憂傷的舒緩音樂悠悠揚揚的掠過整個舞池,撫平了舞池內一顆顆過度興奮躁動的心。宴宣部會這麼做,顯然是為了調節舞池內過熱的氣氛。民眾們能表現的如此熱情縱然是好,但若不人為的加以控制和調解,這份熱情很快就會被消耗殆盡並且為疲憊所替代。一次舞會的圓滿與否,其判斷標準,絕不僅僅是那曇花一現的熱烈,而是直到舞會結束,與會者仍感到意猶未盡,這才是真正的成功。
舒緩的音樂節奏響起後,不少人走出了舞池,留下的多是一對對年輕的情侶,他們無所顧忌的相擁在一起,踩著相同也或者不同的舞步,緩慢的在舞池中纏綿。頭頂明亮的星光點綴隨著音樂變化,變得幽暗,卻暈染著光暈,一簇一簇的曖昧。
西亞在跳舞的時候就看過夏安安所在的位置,事實上這已經是她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只要兩個人是一起出來的,只要她們去到的地方不是全封閉,她總不會讓夏安安長時間的脫離出自己的視野。她曾認真的思考過自己會變成這樣的原因,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她擔心夏安安會在某個她看不見的地方忽然的離開,離開東帝國。畢竟當年在夏安安正打算那麼做的時候,是她出言阻止了她。而她並不知道,夏安安會不會出於某些原因再次發生動搖,諸如那個男人。
因為舞曲的節奏一變,對跳慢舞毫無興趣的她就和一旁已經攬著女伴款步的李牧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舞池去找夏安安。沒有高跟鞋的束縛,腳跟雖然不會因為摩擦而疼痛,蹦跳久了的腳掌卻隱隱有些生疼。西亞一邊朝夏安安所在的方位走,一邊打算著一會兒讓自己的腳丫子放鬆一會兒她就得穿上鞋。腳掌的隱隱作痛是一回事,主要赤腳踩地很涼,之前跳舞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涼意卻是不斷沿著腳心往上湧。西亞不禁抱著自己裸|露的胳膊打了個哆嗦,而後加快了腳步。
也就是一錯眼,是的,短短的一錯眼,至少西亞時這麼認為的。距離她越來越近的夏安安,卻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西亞甚至閉上自己眼睛再睜開確認了一遍,不是昏暗燈光下產生的錯覺,那抹果綠色的身影確實已經不在那裡。
去哪了?
明明可能進了舞池或者其他什麼別的地方,畢竟夏安安是個活人,她有她自己的需求,但是西亞的心頭卻莫名的一蕩。一點點的恐慌一點點的焦慮讓她的腳步更快了,甚至最後她幾乎用了推攘,為自己在繁密的人群中開闢出一條路。
西亞終於來到夏安安之前所站的地方,她看到自己的高跟鞋被端正的擺在長桌邊,卻沒有看到夏安安的蹤影。
迅速轉動著頭顱甚至是身體,在四周的人群中尋找夏安安的身影,她知道自己的表現有多麼神經質,但是那種怪異的不安感不斷湧上來讓她難以自控。
手腕上通訊器突然而來的震動終於使她停下了足以引起周遭圍觀的過激行為,一陣冷風吹過,西亞終穩住了心神,漸漸冷靜了下來。穿上鞋,避開四周投來的探究的目光,她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接通了通訊器。
虛擬屏上映出莫子熙清俊的臉孔,以及臉孔上極少見的興奮表情。看著他臉上明顯違和的怪異表情,西亞本就因為尋不到夏安安而蹙起的眉頭皺痕更深了。
憶起男人離開酒宴前說的話,她儘量壓低了聲音問:“找到侵入者了?”
螢幕上莫子熙嘲諷的勾起嘴角,對於她的問題不可置否,事實上在西亞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好似和平常有著很大的不同,尤其那雙隱匿在銀絲邊眼鏡下飽含著不知名狂熱的雙眼。
“我是來提醒你,不用白費力氣找夏安安了,那個男人來了,夏安安現在正和他在一起,更確切的說他們現在正在舞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