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死了。”他丟掉棉球,“聽說還是因公殉職,一群人送進來的,還有些穿著警服,知道沒救了當場就有好幾個哭了,眼淚嘩嘩的。”
我聽得難過,又環顧四周,“在這兒?”
“不是,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這兒?這兒可是外資醫院,要換了公家的,你這點小傷誰給看哪?”他笑起來,宣佈治療結束,“好了,處理完畢,我給你開點外敷的藥吧,以後吵架讓你老公注意點,打人別打臉哪,打完了還心疼,送到這麼貴的地方來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聽完這句差點被這位想象力豐富的醫生嗆死,趕忙解釋,“不是,他不是我老公,這也不是他打的。”
他長長地“哦”了一聲,我覺得這位醫生一定又想到更加匪夷所思的方面去了,趕緊站起來,謝過就走,門一開就看到嚴子非,獨自坐在走廊另一端,望著窗外出神,臉上有前所未有的疲憊之色。
醫生從我身後走過來叫住我,“小姐,你忘了藥單子。”
我頓住腳步,嚴子非也聽到了這聲音,站起走過來,“好了?”
醫生點頭,又多看了他一眼,告別時突然遲疑地吐出一句,“你……我見過你?”
他們兩人目光相對,嚴子非沉默,漸漸下巴緊繃,卻並不說話,像是在壓抑某種情緒,而且很明顯,那並不是令人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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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跑柬埔寨去了,今天去了吳哥窟,奇蹟遺蹟,好熱,一整天,曬成乳豬嫋……
旁白:對於一個更新很慢的人來說,一切皆是藉口……
PS:拍到非常非常帥的柬埔寨小帥哥,擦口水,口水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2 章
有護士跑過來與這醫生說話,他便沒有再問下去,嚴子非與我也沒有多做停留,拿了藥之後便走了,往外走的時候我想跟他說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事情,但看他面色疲憊,略帶些蒼白之色,不知情的人看到我們倆個,說不定會覺得剛才從診療室裡出來的是他。
我們再次上車,夜已深,大部分人家都已經晚餐結束,孩子們下樓放煙花的時候到了,整個城市都熱鬧起來,空氣中有煙火的味道,霧騰騰的,不時有大蓬大蓬的煙花在頭頂綻開,照亮漆黑天空,那五色斑斕的光一直落到我們的臉上。
車子駛出醫院,背後的大樓在明滅光線中安靜沉默,嚴子非也是,我本能地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最後終於忍不住先開口叫他,“嚴先生,對不起,我今天麻煩你太多了,你不用送我到學校,只要有公車站就可以了,我會坐車回去。”
他似乎被我的聲音驚動,轉過臉來看我,目光停留的時間稍長了一些,最後卻是笑了,溫和地,“不要介意,你並沒有麻煩我。”
我胸口一落,這才發現自己之前有多忐忑。
“可是我已經耽誤你那麼長時間。”
前車在路口停下,他緩緩剎停在那輛車後面,前車的尾燈光芒微弱,路燈暈黃,透過前窗落到他的臉上,明暗分明,讓他的側臉如同雕像——但他是有溫度的。
紅燈一閃而逝,他並沒有回答我剛才的話,只是在起步的時候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
“吃飯?”我沒忘記今天是什麼時候,大年夜啊,一起吃飯?
“你還沒吃是嗎?”
“嗯……”我不知道怎麼說好,嚴格來說,吃了一個開頭,兩口冷菜。
“我也沒吃,一起吧。”
我震驚,年夜飯,一家團圓的時候,我吃了個開頭,他竟然比我更慘,到現在還沒吃過。
他仍在等我回答,慢慢又補了三個字,“可以嗎?”
我從沒聽過他這樣說話,略帶些請求,這一刻我們之間的距離忽然變得模糊,或許是因為誰都不願意在這樣的夜裡一個人待著,就連他,也是一樣的。
我們在一家很小的日式料理屋裡吃了兩碗熱騰騰的拉麵,因為所有的中餐館都是客滿,桌桌家人團聚,熱火朝天,所有人都在享用早半年就訂好的年夜飯,最後還是在街角找到一家亮著燈的料理屋,裡面倒是熱氣騰騰,但都是一些日本客人,老闆看到我們這兩張陌生面孔很詫異,上來用日語招呼,以為我們也是人在異鄉。
嚴子非用流利的日語回答他,我聽不懂,但兩個人很快又說了中文,老闆漢語說得不錯,上拉麵的時候硬著舌頭講了一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