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麼有空過來,是來拿酒的嗎?”
我這才知道,他姓嚴。
“不是,有些朋友從美國來,買幾瓶北美酒投其所好吧。”他說完一笑,漂亮的男人永遠是一道風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
向黎點頭,然後立刻回答,“好的,店裡正巧進了一批加州過來的新貨。”說得這麼順暢,好像我是一個隱形人。
“是嗎?”他微笑,然後走到我身邊的酒架邊,拿起一瓶酒,問了一句,“這瓶如何?”
他與我立得近,我便開口答了他,眼角看到向黎的臉,她眼裡略帶著古怪,看著我們,好像看到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被落實在眼前。
我沒時間多想,我需要這份工作,需要把酒賣出去,需要錢,她這樣的女孩子是不會明白的,關於錢的事情,對於像我這樣處境的人來說,有忍,但是沒有讓。
更何況,等我回答的人是他。
嚴子非花了二十分鐘時間,挑了兩箱六瓶裝的加州酒莊出產的蘇維翁和莎當妮,期間我一直在介紹,說是介紹,其實也就是把我在書上看到的那些章節背了一遍,我才接觸這些昂貴的液體一個月的時間,即使偶爾喝兩口,也是店裡開瓶用作顧客試嘗的剩餘,那些所謂的豐富果實味,恰到好處的單寧澀感,全是書面文章,如果某位顧客恰巧也看過那本大書,一定會聽得笑出聲來。
但他一直都沒有插嘴打斷我,也沒有提任何問題,負著手,立在酒架前,聽得耐心仔細,偶爾給我一個肯定,也很簡單,說,“對,是這樣的。”或者,“是嗎?”讓我更覺鼓勵,說得益發順暢。
最後打包簽單的時候我問他是否需要店裡送貨,他正在簽名,聞言抬起頭來看我,回答不用,他的車就停在外面。
我發現他與人交談的時候一定看著對方的眼睛,風度上佳。
兩箱葡萄酒非常沉重,店裡又有其他客人進來,向黎正輕聲細語地招呼著,沒有人幫手,我彎下腰去,打算靠一己之力將它們一同送出去。
然後我又聞到清淡的香味,是他在我之前彎腰拿起了那兩箱酒,動作爽快利落,還看著我一笑,說,“我來。”
他開一輛黑色的大車,並不扎眼,開啟後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