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康復。但是,問題又出來了。可能由於長期以來幾乎天天和小茜見面的緣故,事實上,今年以來除了寒假,我們天天晚上睡在一起。那幾天開我室擴大會議每天忙到下半夜,我和小茜(順便說一句,她列席了那次會議)也會騎腳踏車回到我象山路的家。有一次會議開到下半夜3點鐘,小茜已經在我懷裡睡著了,我和小茜還是打著哈欠回了家。與會常委們笑我好色,由於我身體透支得厲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沒有向同學們解釋。實際上,我和小茜並不是要趕到象山路幹啥——鞠主持召開的馬拉松會議已經使人無暇顧及其他。而我校明文規定,寢室不能男女共住,即便兩人啥也不幹。明說了,那麼晚幹回去,就是為了和小茜睡在一起,但不一定要作愛。我已經落下一個毛病,說起來怪不好意思……就是每晚必須專門騰出一隻手(不限左右手)摁著小茜的乳房(不限左右乳)才能入睡。否則……譬如,寒假在北京期間,我連續一個月沒閤眼。
小茜造成的傷害痊癒了,但是又因為她而天天失眠。身體疾病好了,精神問題又來了。
59。難堪
金晶回來了。我在樓道遇上了她。她拎著大包小包。看樣子打老遠歸來。叫我幫搬一下,我礙於情面不好拒絕執行。但我累出了一身汗,在她家客廳一連喝了幾杯水。還沒等我最後一口水嚥下去。她就撲上來了。
我連忙用手擋,卻擋在她的乳房上。她像母獸“嗷”地叫了一聲。真的發情了。把我的衣服撕破了。我的白棉布襯衣(小茜買的)被她撕成一條一條的。發白的牛仔褲(小茜故意用沙石磨破磨舊)的拉鍊被她當場就扯壞了。我鬥不過她。我說過,她比我高大得多。
正在我束手無策之際,響起了電話鈴聲,我得救了。她拉了一下身上的“按鈕”,渾身衣服像天女散花似的散落在地。比我過去熟悉的更快更具美感。而她熟悉的身體竟讓我陌生。
“他媽的——我也把身材整了一下,怎麼樣?”她放下電話。“也不知誰打錯了電話——我的身材大有改觀吧?”
過去和她在一起那種熟悉、久違的肉體感受像尿噤一樣襲擊了我。我的下身不爭氣地聳立了。她像狼一樣撲上來咬住了它。
但咬得我很舒服。而且越咬越舒服。咬了很久。之後咬遍了我全身。
我說過,和她做比小茜舒服。這是實話。雖然事後陷入痛苦的深淵中。主要是自責。我覺得有愧於小茜。穿著小茜買的衣服和別的女人上床,我是……我用最難聽的話罵自己。
“你呀你,總是頭和屌不協調。”老牛發給我一支菸,現在他見人就發煙,我室同志的煙癮被他發得上了一個臺階。“要麼別做,要麼做了就做了,後悔什麼,自責什麼?既然後悔當初就別做。忘掉它吧。不愉快的事情如果解決不了,就趕快忘掉!不過,好像也不是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嘛。嘿嘿。”
“你還笑話我?你說我還是人嗎?小茜對我那麼好,我卻和別人幹!”
“如果你沒幹呢?”
“那我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可你已經和小茜分手了。”
“這是兩回事。”
“怎麼是兩回事?你們分手了,你還有什麼對不起小茜的?就算你們沒有分手,你也犯不上自責!這有什麼呀。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吧?那邊,你幹了,爽了,這邊你又要懺悔,當聖人。你也太矯情了吧。”
“你怎麼這麼說話?”
“你叫我怎麼說話?你不知道你受傷後小茜哭得……完全一個淚人!你把人家像狗一樣趕走!可這也沒什麼。一心做流氓也有流氓的生存意義,盜亦有道麼。可是,我就看不慣一邊當流氓一邊扮演聖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
“你的道德感只是自身的一個可笑的限制!而不是道德本身!”他更加咄咄逼人。“你的道德感只是抵禦自身罪惡的盔甲,像烏龜或蝸牛的殼!”
“你更不是善類!”我奮起還擊。“你更不是東西!……”
“算了算了,一人少說一句,在一起難得,明年我們就畢業了……”夥伴們勸。
我才發現,我一直認定的平生難得一遇的知己其實根本不瞭解我!或者說即便了解也不理解!我們只是相互吸引的談話投機的傾吐物件。我想起死去多時的停板謝天在日記中對他的描述:“……此人,非常膽大,有點懸。……如山川之險。實際上,龍是最仁慈的。偉人們平定天下,首先是因為他高尚的德行。包括那些被誤解的偉人。縱觀我室常委,唯有唐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