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我們拿著自己的短處與秦仙傲的長處戰,何能戰得過?西夏小國,我大宋戰不過,北遼蠻子,我大宋戰不過,可是論文化昌盛,他們又何嘗能望我等項背?”
“只有一個辦法。”呂公著低低道,“把秦仙傲拉到我們的戰場。”
“難!”司馬光沉聲,“秦仙傲之滑溜,遠甚王介甫百倍,當年我四封書信寄予王介甫,他尚且能避重擇輕,反將我一軍,秦仙傲又豈是我們能掌控得了的?”
“拉不了也得拉,頂多耗點時間罷了。”文彥博冷聲道。
“既如此。”一直沒作聲的高太后高滔滔雙眼精光一冒,“那就這樣定了,嗯?……”高大後看向東邊,眾人也連看過去,只見遠遠一點黑影飛速而來。
“何事?”
“老師。”
穿著御前士衛服的中年人驀的落在眾人面前,先是向著一中年人躬身行了一禮,那是董派儒家的代表梁物與。
“此事事關重大。”周明用眼睛掃了一下所有在場的人。
梁物與微微皺了下眉:“說吧,這裡沒外人。”
“是,先天圖有了突破。”周明用緩緩說道。
“先天圖?”
所有在場的人一下子都激動起來,上一次龍神宮之行,得到了先天圖,每一個門派都花了大力氣進行研究。只是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好的成果出現。
眾人雖然也急。
可是長生訣要破解,秦仙傲這裡又來勢洶洶,整個天下的先天門派也在蠢蠢欲動,欲圖在靈氣崩潰前安排好一切。
多事之秋也無法太多分心於先天圖上。
梁物與身子都微微有些發顫,董儒學派自董仲舒逝去之後,雖然名義上是所有儒家學派共尊之主。實質上卻一直在走下坡路。
如今他梁物與能站在這裡,其實也不過眾人不好明面上將他排除,畢竟沒董仲舒就沒有現在的儒家地位。
實質上。
他梁物與,他董儒學派,就像春秋戰國時期的周天子一樣,只是個名份。
如今董儒學派在最重要的先天圖上率先有了成果,這帶來的好處梁物與若還不明白便沒資格站在這裡。
“至誠,你……”梁物與掃了一眼四周一個個期盼的眼神,才沉聲道。“這裡都是我儒家自己人,你不必多做隱瞞,給我們細細說一下,倒底是如何回事?”
“是!”
時間回到數月之前《工具論》正好連載完畢。
周明用及一眾人為先天圖的創功而陷入了卡殼之中,照例拿起報紙觀看起來,眾人閒聊著報上的事情,尤其是《工具論》的治學方法。
“至誠,我有一個想法。”崔響懶洋洋說道。“既然以先天圖創造先天功法這事我們已經卡住了,這樣空想也沒什麼效果。閒聊,看書,四處遊山玩水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依這《工具論》的方式,把已經明瞭的整理一下。”
“重樂,你不會也成了秦仙傲的擁躉者吧?”眾人都笑了起來。
才二十五歲的天才崔響臉色刷的一下紅了。他猛的站起:“秦仙傲怎麼啦?他的詩詞功底,他的歷史功底,他寫的《三國演義》,他新創的語言,寫的《神仙國遊記》。誰能輕易做得到?”說完砰的一聲甩門而去。
“這重樂……”眾人面面相覷。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崔重樂這人出生不好,又年紀最小,偏偏生性敏感。”周明用說道,他們這一些人中間,最小的都到了三十七,比崔響足足大了一輪。
“好了,誰料到他對這種笑話都忍受不了,先前最先取笑的是我。”曾永年站起身笑說道,“我去給他道個歉算了,這孩子,別人和他開玩笑,是親近,他倒是……”
“是啊,我們把他當自己人才開玩笑。”眾人也說道。
周明用微一皺眉:“重樂確實敏感過頭,總是這樣道歉也不是辦法,這一次大夥也不必去道歉,我看這樣吧,他不是提議以《工具論》的方式將我們的成果給整理一下麼,不如我們就把這件事給完成了,他若是真明理,自然知道我們是在道歉,若是還不依不饒,敏感脆弱,便隨他了。”
“這樣好。”
自此後眾人開始整理,這一整理便有了兩點發現。
其一,他們以為已經完全懂了,通透明瞭的卻不是那麼回事,還有著漏洞。
其二,他們居然發現這麼一整理,無數紛亂繁雜的問題,居然漸漸在腦中清晰起來。
尤其是曾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