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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微地苦笑。他目光從各人臉上掃過,二位姑娘穩坐如山,不言不語;雲驚天神情自若,挺似勁松;燕紀北狹長的眼睛眯著,嘴角誇張外扯,自有一番氣度。

多生動的人物形態圖!凌雲飛感慨在心。這種場景他依稀相熟——茫茫人世,芸芸眾生,歷經六十多載歲月,讓人輕視,讓人嘲諷,根本不算什麼。當然,如果兩位姑娘能說上幾句,或讓燕紀北少說兩名,少笑兩聲,凌雲飛心裡肯定好受些。

心事堪哀,可對誰排。

凌雲飛定下心神,記起雲驚天剛才說他三天前奪鏢,“自已這一入定居然耗時三天二夜,手下之人這麼長時間得不到自已的訊息,不知亂成什麼樣子。”想到此處,不由心急如焚。他勉強抑制情緒,臉上浮起淡淡笑容,抱拳團團一揖,道:“兩位小姐的救命之恩,凌雲飛銘記在心;兩位少俠英雄氣宇,我凌雲飛得晤三次,真是幸甚之至,現在下傷勢已愈,就此告辭。”

“怎麼,這就走了嗎?不再多養幾天傷,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常有啊!”燕紀北不鹹不淡地將話遞了過來。

凌雲飛恍若未聞,一揖轉身,向外行去。

走出房間,眼前雨霧瀰漫,天色灰暗,大概已酉初時分。沒有半點停滯,凌雲飛邁開大步,投身到漫天的雨幕中。剛剛拐過一個圓形月亮門,“凌公子,多多保重!”兩種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勞姑娘關心,多謝了!”凌雲飛腳下未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冰涼的雨絲撲打在臉上,急躁地心情浙浙冷卻,千百個念頭湧上心頭。雲、燕二女的身影雖然撇之不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凌雲飛相信他終可望卻,時光如流水,什麼沖刷不去!目前最要緊的是找出東狄、北卑為何要取他這樣一個微不足道之人的性命?他凌雲飛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在中州稍稍有些錢財的商人,堂堂睿麗王朝,比他有錢之人多如恆沙之數,他算什麼。東狄、北卑派出如此高手來取他的性命,也絕不僅僅因為他奪取鏢旗那樣簡單,如此說來,他們經歷這一次失敗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般走出雲家大門,後果堪憂。

凌雲飛微一沉呤,心下已有計較。

停下身形,遊目四顧。雖然天色已晚,但對他的雙目來說,實與白天無異。他停身之所,是個佔地一畝左右的後花園,他方才用心思索,心無旁騖,此時這一用心打量,才發覺身前身後開滿了鮮花,色彩繽紛,絢爛無比,花開正豔時!他右側三丈開外,有一兩個多半圓拼成一體的池塘,大約二丈方圓光景,形狀與人的鞋底差相彷彿,池塘正中有一假山,山形柔和,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但在凌雲飛的眼中,卻彷彿是活的一般,有一種靈動的韻味,隨著它兩側的輪廓逐浙放寬至水面,好象輪廓還在向兩面延伸,讓人有一種將池塘一分為二的感覺。緊挨著池塘的是一片篁竹,經過春雨的滋潤,竹林青翠得彷彿要滴出碧綠的液汁來,印人心脾。篁竹後面依靠丈許高的圍牆居然是一排垂柳,垂柳間距很近,樹冠互相交纏,彷彿在石牆內部形成了一道更高的樹牆。

聞著時濃時淡的花香,沐浴著春雨的輕柔,攫取著醉人的青翠,凌雲飛在一瞬間精神一陣恍忽,隨即他搖搖頭,搖散了虛無的夢幻。

***

凌雲飛站在高處,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居所。

經過劫難,寬闊的院落中形成了一大片空地,周圍的房子黑影幢幢,半點燈火皆無,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氣。

三天前,那裡還住著自已,如今卻是有家歸不得。

“為什麼劫難老是伴隨自已?”凌雲飛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追問自已。“究其根本原因還不是自已不夠強大,如果有了強大的實力做後盾,只有自己給別人製造災難的份,還有誰敢惹我。”凌雲飛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我一定要強大起來,我要做全天下最強大的人。”他有此一念,終身再也沒有改變。

原來凌雲飛順著“兩”層院牆溜出雲府後,先暗中察看了酒樓、藥店,發現經營大都正常,這讓他對自己選人的眼光很是欣慰。凌雲飛並沒有與手下之人見面,只是給每家店面為首之人留下他平安的標記。

敵暗我明肯定不行,敵暗我暗事才好辦,凌雲飛決定隱藏起來,便宜行事。

畢竟是他住了兩年的居所,心中割捨不下。於是凌雲飛來到距離自己府地幾十丈遠的高處,遙遙眺看。以他的經驗判斷,在府弟周圍某個地方肯定有人在監視著這個大院的一切動靜,而與他所站相似的地方便是最好的監視地點。

如果本身實力夠強,凌雲飛現在完全可以反客為主,擒住監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