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說道:“薛公子,我要向你買一個人。”
薛永年一愣,不解的問道:“我如今一無所有,趙管事你能向我買誰?”
四九沉聲道:“我要買忠伯,你儘管開價吧。”
薛永年先是一愣而後滿臉漲紅的叫道:“不賣,憑你出多少錢我也不賣,我要給忠伯養老。”
四九淡淡一笑道:“你不把忠伯賣給我,忠伯始終是你的奴才,若有一日他又不順著你的心意,還不是要吃苦受罪,倒不如你做做好人,將忠伯賣於我,至少能讓他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輩子,這也算是對忠伯幫你保住老宅的謝禮吧。”
薛永年咬著嘴唇沒有說話,站在那裡想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拔足狂奔,向他和忠伯這幾日住的房間跑去。
四九跟上去,與薛永年前後腳進了屋子,只見薛永年氣息尚未喘定,便將剛剛從四九處拿到的兩千三百兩銀票全都捧到忠伯的面前,急急的說道:“忠伯,這些銀子你收著,我若是不正經使費,你就一定不要給我。”
忠伯很是驚詫,他不知道他的少爺只出去一小會兒,怎麼就象是變了一個人,只不解的看向緊隨薛永年之後進門的四九,四九向忠伯笑了笑,對薛永年說道:“薛公子,若我用兩千兩銀子向你買忠伯,你賣不賣?”
薛永年急急大叫道:“不賣不賣,就算是一萬兩銀子我也不賣。”
四九微微笑了起來,語氣和緩了許多,只說道:“薛公子你如此捨不得忠伯,可是我又擔心你又犯糊塗帶累忠伯,不知道薛公子可否願意除了忠伯的奴籍?”
薛永年有點兒擔心的看了忠伯一眼,咬咬牙點頭道:“好,我願意,忠伯,回頭把你的契紙找出來燒掉,我這就帶你去縣衙入戶籍。”
忠伯感動極了,跪倒在薛永年的面前,老淚縱橫的哭道:“老奴情願一輩子服侍少爺。”
四九笑笑道:“如今餘杭縣令已經被拘了,你還去哪裡入戶籍?這樣吧,薛公子你回去將忠伯的契紙燒了,戶籍之事有我去辦,多不過十天半月,忠伯的戶籍就能辦好送來。”
薛永年忙道:“好,就這樣辦,有勞趙管事。”
四九笑笑道:“薛公子,我看你也不是真糊塗不知事的人,想必你也是讀過書的,你年紀還小,好好讀書謀個好前程不比什麼都強?你上進了,也不枉忠伯服侍你一場。”
薛永年躬身連連稱是,忠伯激動的直用袖子抹眼淚,四九彎腰扶起忠伯,笑著說道:“忠伯,以後有事只管來找我,就算不我在餘杭,你也可到那宅子去,讓人給我帶口信兒。”
忠伯連道不用,四九看著薛永年淡笑道:“世上的事兒總有萬一,若是薛公子手又癢了你又勸不住他,就捎個信來,便爺沒工夫,我也是要問一問的。”
薛永年滿面慚色,深深的低下頭來,四九這才又說道:“若是薛公子上進,有了好訊息,忠伯你也給我捎個信,好叫我們爺和我都歡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喜。”
忠伯連連稱是同,薛永年這才又抬起頭來,眼中復又有了希望。他忽然向四九說道:“趙管事,若然有一天我有本事了,可不可以讓我將老宅子贖回來?”
四九笑笑道:“若然你有這本事,若然到時候你還想贖你家的老宅子,我會在爺面前替你求情的。”
薛永年深深長揖到地,對四九道:“多謝趙管事。”四九揮揮手道:“外頭已經安排了車馬送你們,等你們安置好了他們才回來。”
薛永年和薛忠對四九千恩萬謝之後才走了。等侍衛們回來,四九還刻意問了一回,得知薛永年帶著忠伯買了一間小小的宅院,花了一百兩銀子,又買了兩個小廝,一個服侍忠伯一個跟著薛永年做書僮,將剩餘的銀子交給忠伯管理。安頓好忠伯之後薛永年便投到餘杭教書最嚴格的永嘉山堂讀書,據侍衛說,薛永年在永嘉山堂下跪了一天一夜,永嘉山堂的山長才收他做學生,進了永嘉山堂,這薛永年便是想學壞也沒有機會了,永嘉山堂的功業極重先生極嚴,是整個江南學子的噩夢,然後儘管如此,江南學子們還是想進入永嘉山堂讀書,因為進了永嘉山堂,就等於科考成功了一半。永嘉山堂,除過年節之時有一天半天的假期,其他的時候學生們想出門簡直比登天還難。可見薛永年這回是真的醒悟了。
四九聽罷侍衛的敘述,知道這回薛永年是真的下了狠心,才真的放下心來,至於後來薛永年金榜題名,成為國家棟梁,奉養薛忠直到終老,這都是後話,不必多表。
趙天朗藉著得利賭坊與餘杭縣令勾結之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