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幫忙,小寶只得跟在他身後護著,誰知還沒衝出,便聽得後院響起呼救聲,一團火焰直衝上半天。
孃親——
添夏急紅了眼,轉而趕往後院。
小寶摟住他腰,微一運勁輕煙一般縱進內院,鐵衛的家眷還在替楚芸接生,火從後院燒起,蔓延極快,鐵衛和少數幾個家丁已去救火,後院還住者不少女眷,呼救聲屢屢不絕。
「孃親怎麼樣?」
接生的婦人攔著添夏不讓進:「你們別進,夫人快生了!」
留下看護的鐵衛心急如焚,這是楚家從未有過的危厄之時,也不知為什麼覺得身前小寶是最值得信任的,急道:「小寶,你定要守護好小姐,我們去後院救人。」
小寶抿唇,微一點頭。
鐵衛去滅火,小寶輕輕握住添夏的手,安撫他心神。
添夏不停向屋內張望,喃喃道:「小寶,都是我惹下大禍……」
「胡說什麼!那是有人存心為難楚家,殺人滅口!有我在,你別怕。」
添夏咬住唇,點頭。
屋內隱隱傳出婦人們的鼓勁聲:「小姐,再用力,再用力,小姐!」
小寶輕捏添夏的手,替他寬心:「你瞧你孃親多厲害,偏又冬天生第四個孩子,正好叫添冬。」
添夏想到即將降世的弟妹,憂急之情略略寬解,微微靠向小寶,卻聽得小寶突地揚聲道:「何方鼠輩怎地縮頭縮腦不敢現形?」
「楚小兄果然好功夫,在下卿敏恆,排行老五,叫我卿五即可。」
小寶暗自皺眉,卿家的坐山觀虎鬥,偏偏挑在這時候湊熱鬧,且如今火勢甚大,若他們趁機放毒,可就大大不妙。
添夏對卿家的人向無好感,回道:「你們卿家也是武林三大世家,出些敗類也就是了,怎麼還趁火打劫?不要臉!」其實他心心掛念以往卿九吃他豆腐,本想罵一聲流氓的。
隨著人聲,遠處屋簷上出現一道身形,樣貌與卿九倒有幾分相似,只是年紀長了些,看到添夏容貌顯然一愣,本來有的怒氣倒也沒了,只說道:「此來非為別的,我卿家早就退出武林,不問江湖事,此次是奉家姐之命,請楚小兄交還我家九弟!」
添夏剛想開口,被小寶在手上捏了一下,只得忍住不語,頭扭過去瞧都不瞧對方。
小寶心想如今只能拖一時是一時,抵死不認,於是道:「卿九兄是和我們相識,在安慶還曾遇見,但是之後便未見過,不知卿家為何問楚某討要?」
卿五臉色微沉:「兩位,我家九弟年少輕狂,自幼性情古怪,但他秉性不壞,往日或有得罪處還望見諒,只看在兩家昔日情分,定要告知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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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夏心裡想道,就那個流氓還秉性不壞,分明就是大大的惡人。不過,比起那沙嶺西來,確實算是好的了,死得也有些冤枉。
「卿兄對我們一向好得很啊,何曾得罪我們,此間定有誤會,卿五兄千萬不可不受人挑撥!」
卿五臉色更不好看:「我九弟身邊小廝親報失蹤前便是與你二位相處,何來誤會?楚小兄還是老實說出來,否則,我卿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若不是我三姐慈悲心腸令我不得傷人——」說著,舉起手中的一隻小瓶,「只要我將瓶塞一拔,後果諒你們也承受不起!」
小寶大怒,雖然他心內並不為親身父母抱屈,但若不是卿家下毒在先,父親怎會戰死?那卿三小姐還說什麼慈悲心腸,簡直狗屁。
不過身後就是生產的楚芸,大火又仍在蔓延,外間還有六合派圍攻,實不宜再惹毛卿家。
他做了焦急之狀,連連搖手道:「卿五兄手下留情,其實你九弟人倒不錯,只是生性太過風流,招惹我家小夏,我們確將他點了|穴道。後情便真的不知了,當晚我們殺了姓沙的老畜生,就連夜離城,之後再沒遇見。」
卿五暗道這小子說得倒也在預想之中,若他們說的屬實,那九弟去了何處?
要知道這卿九是當家三小姐的同胞幼弟,自小疼若心肝,是不能少一根毫毛的主啊!
正在他躊躇的時候,前院殺伐聲漸漸傳來,齊嘉義父子和侍衛們抵不住對方人多,不斷往後退,終於被迫到內院。
沙嶺南見己方這多人對付不了楚家二十人,而早就聯絡好的卿五卻始終不動手放毒,心內焦燥。
此刻進了內院,一眼便瞧到寶夏二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魔教妖孽,看你往哪裡跑!」
再看到屋頂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