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鬼啊。那個公寓剛出售,業主就犯了心臟病去世了。業主的妻子不願住在那,又捨不得賣掉,所以才掛牌出租。可哪有人願意住死過人的屋子啊,時間一長,就被說成是鬼屋了。”
坐在一旁的齊俊陽搭腔:“能不能跟現在的客戶商量下把公寓讓給我們,我,我的同伴很喜歡那個位置。”
女人很尷尬地搓搓手,訕笑著:“其實呢,這間公寓情況很特殊。那位客戶一次□了半年的租金,卻沒進去住過。我們也想找這位客戶問清楚呢。”
“找不到人嗎?”莊卓逸問道。
“是啊。”女人看上去非常苦惱“我們打了四五天電話了,根本不通啊。”
莊卓逸在心中偷笑,估摸著八成是找著正主兒了,於是。坑蒙拐騙地要來那個客戶的資料。如意料中的一樣,假名字,假證件,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莊卓逸本想偷懶的念頭徹底幻滅,只好打定主意,今晚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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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7 。。。
夜路,斑駁的光線走向詭異,越是向前越是昏暗,好像一條化成光影的蛇蛻彎彎曲曲地在地面上趴伏著。
他肥胖的身軀搖搖晃晃地走在小路上,夜風吹來,喚醒體內的酒精,一陣頭暈目眩。走不動了,他依靠在路燈杆上滑坐下去,鬱悶的心情連嘆口氣都覺得麻煩。
“該死的!”他這樣嘀咕著。仰靠著身後冰涼的杆子,緊蹙的眉頭越糾越緊。掏出煙盒來想要抽上一支,伸進口袋的手摸到了電話,他想,也許應該跟逸公子聯絡一次。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莊卓逸剛剛被齊俊陽從車上抱下來。他掏出電話看了眼號碼,覺得這完全在意料之中。
“喂,劉部長。你從警察局出來了?”
“莊,莊先生……”
“你喝多了?”隨即,電話裡傳來打嗝和劉鐵含糊不清的冤訴,莊卓逸把電話拿開一些,免得聽到令人作嘔的聲音。並告訴齊俊陽,“就是前面那個單元。”
“莊先生,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在聽。”莊卓逸的手勾住了齊俊陽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你喝了酒現在談話不合適,馬上回家好好睡一覺,明早到我家裡來。”
“我沒喝多。”
聽到劉鐵的醉話,莊卓逸更沒有心情跟他囉嗦。指示齊俊陽:“從樓門側面的窗戶進去,那邊可以直接上五樓的電梯,還能避開監視器。”
經過一天的磨練,齊俊陽似乎已經習慣了抱著他行動。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窗前,把人放在一旁站穩,動作利落地開啟了窗戶。
這邊的莊卓逸已經不耐煩地數落氣劉鐵:“你聾了還是讓酒精燒壞了腦子?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在晚上出去鬼混,馬上回家!”
“喂,進來。”齊俊陽已經跳進樓內,伸手攬住莊卓逸的腰,毫無預警地把人拖了進去。
猛地被嚇了一跳,莊卓逸不滿地瞪了一眼:“房號511,走樓梯。”轉回頭,繼續罵劉鐵“馬上回家!否則我明天不見你。”
齊俊陽左看看樓梯,右看看電梯,問他:“坐電梯。”
“你沒力氣抱我上五層樓嗎?”
“你適可而止。”
決定死賴在他身上的傢伙也不反駁,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他吃力地挪了一步,趴在了齊俊陽的背上,勾唇一笑:“揹著吧,能省點勁兒。”
回頭看著在身上賴了一天的“考拉”齊俊陽比他還果斷,抬手把人夾在腋下,就像夾著面口袋似地拖進了電梯內。
很快他們到了五樓,站在511房門前面,莊卓逸制止了齊俊陽要開啟門的手。並將帶來的一個小盒子給了他:“把裡面的粉末撒到把手上,均勻些。”
他這是要提取指紋,門把手上的。齊俊陽狐疑了一下,還是接過盒子開啟,用裡面的小刷子沾些粉末輕輕地刷在把手上,很快,把手上的幾枚指紋顯露出來。
莊卓逸滿意地點點頭:“盒子裡有吸紙,把指紋拓下來,輕一點,別弄壞了。”
等齊俊陽提取過指紋後,莊卓逸戴著手套,取出工具開啟了房門。站在門口,能看到客廳內空空如也。靠北面有一扇窗還開著,月光灑在窗臺上,反射出光亮來。莊卓逸沒走進去,告訴齊俊陽:“看看玄關地上有沒有灰塵。”
這種需要蹲□子的工作目前莊卓逸還是做不來的,齊俊陽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計較,摸了摸玄關的地面,回答:“沒有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