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想著。從現場來分析,殺了袁華的人有百分十八十的可能性跟他有曖昧關係。深夜的燭光晚餐,豐富的料理,怎麼看都像是情人間才會有的。這樣的話,他們應還會有親密的行為,比如說接吻。但為什麼袁華的嘴上沒有其他人的唇紋呢?
不,他們不可能沒有接吻。按照袁華那個性格來說,能讓他用燭光晚餐招待的物件早就上過床了,不可能沒有接吻。唯一的可能性是那個人抹去了袁華嘴上屬於自己的唇紋!
一想到這個,卓逸的身上不免打了個冷顫。
這案子似乎牽扯出許多令人不解的謎團。首先是文臣。
文臣在01:30離開酒店,於04:30死亡。這期間可以推測出的事情有他被毆打、性~虐待、上吊未遂。這種事不可能在公共場合做,而文臣的衣服上也沒有泥土、葉花等東西,說明也不是在郊外。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棄屍地點附近的幾個小區,但幾個涉案人在棄屍地點周圍都沒有房產,莫非是有人臨時租用的?
想罷,他在紙上寫下「調查近十天來所有租房情況」
等等,似乎漏掉了什麼。莊卓逸想起了孫辰說bobby的話。
「把倆人在辦事時候的錄影帶扣下,威脅對方要錢要房要交往。」
威脅……
放下了筆電,他樂滋滋地躺進被窩裡,不去想錯綜複雜的案情,而是揣摩著齊俊陽會帶給他什麼驚喜。
上午九點,晨跑回來的齊俊陽一進家門就看到莊卓逸像只兔子似地在廚房裡蹦蹦噠噠,走過去看了眼,不算豐盛的早餐已經出爐。莊卓逸聽見到他的聲音也沒表現出什麼敵意,很平常地說:“你先去洗澡,吃完飯還要出去。”
他也不覺得自己那一腳提錯了,可眼前的人這個狀態出門,很麻煩。他微蹙眉頭,問:“你這樣還要出去?”
“當然。”他笑道“我可不想五天後被你殺掉。”
早餐吃吃完了,桌子可沒人收拾。莊卓逸那點潔癖作祟,只好打電話回本宅讓保姆過來幫忙。安排好一切後該出門,莊卓逸不知道是哪根神經錯位,竟然走到他面前一伸手:“抱我上車。”
某人紋絲不動,似乎沒聽清。所以,有人提醒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不是可以蹦麼?”
“你是打算抱我出去,還是等著我蹦到你背上?”
最後,齊俊陽黑著臉,抱起了笑眯眯的小狐狸,離開家門。
穩穩地坐在副駕駛席上,逸公子那不沾陽春水的手一揮:“出發。去租個公寓。”
經過一小時的車程,他們來到了沙灘案發現場附近的一家房產中介所,齊俊陽下了車,本想扶著莊卓逸,哪知這位貴公子一伸手,還是讓他抱抱的意思。無奈,齊俊陽只好彎腰進去,把人抱起。
中介所的接待小姐一見怎麼還抱著一位進來?仔細一看,原來美滋滋的那位腿上還貼著藥布,是傷員。真是的啊,既然受傷了就不要出來嘛,這樣跑來跑去的不是很麻煩?可一轉眼,小姑娘看出門道了!這倆人都是隻能在漫畫書裡看到的帥哥,而且他們,他們還如此曖昧……
窩在齊俊陽懷裡的人對著小姑娘微微一笑:“我們想找一個不大的公寓,夠兩個人住就可以。”
小姑娘眼睛裡冒出意義不明的X光線,齊俊陽趕緊把人放下,生怕染上什麼病毒似的。
第一家中介所調查無果,臨走前,莊卓逸自然地朝著齊俊陽伸手,眼兒眯眯:“抱我啊。”
齊俊陽黑了臉:“扶著也能走。”
“不行。我疼,誰讓你昨晚那麼用力。”
小姑娘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是那種關係嗎!?
這一上午,齊俊陽把莊卓逸抱進抱出,可算嚐到了女人們暴強的怪異熱情。他倒也不在乎這些,只覺得有些後悔,昨晚應該再小些力氣。
到了中午,齊俊陽死活也不去酒店吃飯,莊卓逸覺著折騰的也差不多了,讓他買回來一些吃的,二人在車內解決了午餐。隨後,繼續調查。
到了下午三點多,這才有了些結果。
沙灘案發現場附近的居民住宅並不多,中介所也就是那麼十幾家。跑到最後,才得到一點很微妙的線索。
為什麼說微妙呢?是因為,這家中介所在半個月前租出了一間“鬼屋”給客戶,故此,當時租金低,簽約快。
“為什麼是鬼屋?鬧鬼嗎?”莊卓逸煞有介事地問。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