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花看她哥嫂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的,笑了笑,道:“這錢又不是給我們的,別管他,是他罪有應得!”
林大富還想再說,卻被胡氏暗中拽了拽,便閉嘴沒再說話了。
約莫兩刻鐘不到的時間,老黃終於氣喘吁吁地趕回來,並帶來了四百兩的銀票,黃平沒再拖延,當場就將銀票直接給了林家人。
至於另外的八千兩,當然得由黃平自己分發出去,他騙過的小姑娘有多少,只有他心裡最清楚。不過有陸鬱北在鎮上注意動向,他黃平不會也不敢再翻出什麼花樣來。
他兒子的命運都握在別人手裡,他敢拿來做賭注嗎?
此刻的黃平就是砧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邊林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那邊胡蝶卻還瞪著死魚眼,死死扒著牢門不放,一直惡狠狠的盯著黃平,看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手持刀子將黃平捅成馬蜂窩!
不過胡耀祖夫妻卻移開目光,視線一直跟隨著林杏花收銀票的那隻手上。雖然胡家日子算是過得去,但是二百兩銀子卻不是說拿就能拿得出來的,絕對是一筆鉅款了。
似是感受到胡耀祖夫妻目光中的火熱,林杏花背過身將銀票塞進口袖中,轉身便笑吟吟地回望著他們夫妻二人,微微側頭,道:“胡家大哥大嫂這麼看著我們,是想好怎麼向我們林家道歉了麼?”
胡耀祖夫妻悚然一驚,他們方才以為林家人一門心思都在收拾黃平身上,根本顧不到他們,沒想到啊,她林杏花居然轉身又把戰火燒到他們頭上來了!
不過胡耀祖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燈,兩人飛快對視一眼,然後再次朝著大牢裡的黃平破口大罵起來。
胡耀祖唾沫橫飛:“黃平,你這個臭王八羔子,今天必須給我女兒一個交代!否則跟你沒完!”
梁氏橫眉豎眼,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黃平的鼻子罵,“傻缺玩意兒!別人是從孃胎裡生出來的,你呢?你就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蛆!黑心爛肺的狗東西!一身屎味!往上祖宗十八代都是畜生投胎……”
夫妻倆情緒激憤地痛罵黃平,好似方才沒聽到林杏花說話一樣。
林杏花:“……”當我瞎呢?
林杏花上前兩步想說話的時候,牢房裡的黃平卻和胡耀祖夫妻對上了。
反正已經徹底撕破臉,黃平對這個胡家人再沒什麼好顧忌的,便用極其不屑地語氣說道:“是你們女兒自己輕佻下賤,對我主動投懷送抱,能怪我嗎?要怪就怪你們把她養成這副下賤的蠢樣!”
這下子胡蝶猙獰著面孔,恨不得將黃平生吃了,兩手伸進牢房裡胡亂抓著,叫得極為淒厲:“黃平!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這下子胡蝶猙獰著面孔,恨不得將黃平生吃了,兩手伸進牢房裡胡亂抓著,叫得極為淒厲:“黃平!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黃平“呵呵”冷笑,“自己蠢,還怪別人?男歡女愛,要是你不願意,難道我還能強迫你不成,現在倒是裝成烈女來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挺放的開得麼?”
“閉嘴!你給我閉嘴!”胡蝶簡直暴跳如雷,但是就算她的手伸得再長,她也碰不到黃平的半片衣角,反而看起來就跟個失心瘋的女瘋子一樣,嘴裡罵罵咧咧,“你這個騙子,你騙我!你居然騙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黃平不屑地一笑,連一個眼神懶得丟給胡蝶。
面對黃平這副態度,胡蝶真的被氣得徹底失去理智,她碰不到黃平,餘光卻突然掃到牆角的黃彥身上,猛然間調轉矛頭,衝上去一把拽掉黃彥的帽子,然後死死抓住對方的髮髻不放,另一隻手便直接張開往黃彥的臉上招呼過去,轉眼之間,黃彥白皙的麵皮上便多了五道鮮紅的爪印。
林杏花:“……”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黃彥當然想反抗,但是他只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讀書人,力氣本就不大,再加上胡耀祖夫妻這時也衝上來,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他哪裡還有反手的餘地。
不僅如此,胡耀祖夫妻也把黃彥當做洩憤的物件,拳打腳踢跟落雨似的砸在黃彥身上,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你們住手!不許打我兒子!快放手,否則老子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黃平急得衝過來死命搖晃牢房的門,真恨不得把門都給炸了。
胡家三人揍得正帶勁著呢,耳朵根本聽不到黃平在說什麼。
一時之間,偌大的大牢裡接連響起黃彥殺豬般的慘叫聲,以及黃平憤怒至極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