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諾娜為你準備了咖啡和點心。”
風影樓說愕很客氣。但是笑小小卻瞪起了眼睛,他很不喜歡這種自己奔波了半個,晚上,好不容易完成了使命,卻被人像是對待夜壺似的,用過了就甩掉。
彷彿看穿了笑小小的心裡想法與抱怨,風影樓低聲道:“相信我,你絕不會想知道,我究竟要這個,人做什麼。早點睡吧,明夭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聽到風影樓這種倚老賣老的話,笑小小瞪起了眼睛,“你叫我半夜撈一個俘虜過來,還能幹什麼,不就是想從對方的嘴裡,挖出點”亞法塔。僱傭兵部隊的情報嗎?如果對方真的死鴨子嘴硬,就要吊起來猛抽,灌辣根水,上老虎凳。甚至拿著燒紅的烙鐵,在他的身上留下幾個花紋,這種勾當,我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吧?!“
說到這裡,笑小小伸手揪住了俘虜的衣角,放聲叫道:“為了不被對方覺,在距離他們軍營一公里外就下了車,我最後是連揹帶扛,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才終於把他背出了軍營警戒戰範圍。我在外面拼命,你小子在這裡享著清福還有美女相伴,說不定趁我不在,已經是天雷勾地火,你的熱情據進她的柔軟,你的**挑動了她的呻吟不說,現在嘴皮子一翻,就要讓我立刻像個孫子似的滾蛋,沒門!”
聽著笑小的抱怨,風影樓的唇角輕輕向上挑起,揚出一個淡淡的弧度。在這個時候,他看起來明明是在笑,但是一陣夜風吹來,笑小卻覺得,非洲的夜晚,風也會讓人的身體為之寒。
“你純潔得像一今天使。
聽著風影樓的回答。笑小小在不停眨著眼睛,這句話怎麼聽都有點耳熟。
風影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混合著笑意的淡然輕嘲,“沒錯,你的確擁有對這個俘虜的處置權。如果你一定堅持的話,就跟著進來
風影樓選擇的房子。是一間並不大的圓頂土居,他已經把四周打掃得乾乾淨淨。在汽油燈的照耀下,整個房間裡一片光明,絲毫沒有電視劇中,刑訊室特有的陰森與黑暗。
當然,在這裡也絕不會有十幾條鐵鏈,更不會有老虎臺,烙鐵和辣根水之類的刑具。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話,就應該是擺在屋子正中間,那張還散著原木清香味道的床了。
非洲土著居民,絕大多數沒有睡床的習慣,風影樓卻抽出幾個小時時間,自己伐木,動手做了一個結構簡單,卻絕對堅固耐用的木架床。看著這樣一張在正常人眼裡,應該代表了舒適與放鬆,甚至還鋪了一層白布單的床,笑小小卻不由自主的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的眼睛可是很尖的,他清楚的看到,在床架幾個位置上,都有固定人類四肢用的繩索,相信任何一個人,被風影樓這種專家級人物,用特殊手法綁在床上,都會徹底失去反抗能力。想起前兩天。風影樓用兩具屍體做出的人體詭雷。再看看風影樓手中,那個依然活著,眼睛裡已經露出濃濃哀求與絕對恐懼的僱傭兵,笑小小突然明白。他錯了,他錯得厲害,錯得離譜。
風影樓讓他抓一個活的俘虜回來,根本不是為了逼問“亞法塔”“個報。在這種雙方戰力絕不對稱的對決中。風影樓根本標而女情報的支援,就可以打得”亞法塔“疲於奔命。
風影樓要的,就是一個活著的,表面要絲毫無損,用來填裝各種殺傷性武器的容器!
“如果你現在後悔了。可以立刻出去。我絕不會因此看輕了你,這樣的行為,只能說明,你還是一個正常的人,而不代表懦弱”。
笑小小知道,這是風影樓最後一次勸告了。他真的想下意識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出這個房間。去諾娜那裡喝上一杯她為自己精心準備的咖啡後,立刻閉上眼睛矇頭大睡。這樣的話,他永遠也不必知道,風影樓究竟在這間房子裡,做了什麼。
可是笑小小最終卻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
一瞬,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他真的在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裡,看到了猶如喜馬拉雅讓。的天空般一塵不染,純粹得令人心醉的純真與溫柔。
這個男人,雙手沾滿血腥,所作所為,已經註定要沉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迴,可是他竟然有這樣一雙讓人感到猶如春風拂面,就是願意相信他,親近他的眼睛。
笑小小沒有現,他的聲音,在輕輕顫,“值嗎?”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當風影樓在李向商和莫天的帶領下,走過那扇沉重的大門。看到眼前的一切時,他就已經用自己的沉默,對今天的問題,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