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
送走了這個朝三暮四的傢伙,我躺在床上想心事,可是思緒太過雜亂,腦子裡一團漿糊,什麼也想不起來。外面夏蟲的“唧呱”聲更讓我煩燥無比,乾脆披衣起床,去院子裡走走。
拿了把蒲扇,一邊走一邊趕蚊子。院子裡很暗,除了偶爾飛過的小螢火蟲,再沒有一絲光亮,看來夜已經深了,各個房間的燈火都滅了,只偶爾傳出一兩聲夢囈聲。好黑啊,我真有點怕,回去繼續烙煎餅吧。轉身的時候居然撞上一個人。
“誰?”難道有人跟我一樣睡不著出來乘涼?
“是我。”
“二哥,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跟你道歉,結果見到大哥進了你房間。”
“哦。”雖然覺得是他先定婚在先,我跟範大的事在後,但我心裡還是多少有點不自在。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種萬念俱灰的寂寥。
“聽說你定婚後。”
他沒有出聲。
“你們什麼時候成親?”
“沒有定,我就要回邊關了。”
“回去前會成親嗎?”
“我不知道。”
我心裡更煩了,你什麼都不知道,跑來我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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