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和範大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過著夫妻生活,現在突然又變成了同事,或者說師徒,這感覺不是一般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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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起吃吧。”他說。
“咳、咳,隨便。”其實我想說:不了,我們分開吃。可是這樣顯得太彆扭了,我又豈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人。既然說了再見亦是朋友,朋友在一起吃個飯有什麼好奇怪的。於是,我們繼續坐在一起吃飯。
“你覺得我錯了?”他總算還是先開了口,算是對我最大的讓步了,我心裡稍微安慰一點點,感覺自己還不是那麼失敗。
“沒有,你有自己的行為標準,外人不好評論。”錯也好,對也好,你覺得好才是真的好。
“我的標準你接受不了?”
“這麼說吧,我有個故事要講給你聽。不過你知道電視是什麼嗎?”
他搖搖頭,說:“聽她講過,類似於皮影戲吧,她說裡面的人全是影像,不是真的。”
“對。我小時候住的那個院裡有個小夥子,他長得很帥,又剛剛大學畢業,分配了一個非常好的工作,意氣風發的。那時候電視剛出現不久,某一天他看到電視裡演戲,對那個演戲的女主角一見鍾情,他當時就發誓說‘我一定要娶這樣的女孩子為妻’。於是他真的按這樣的標準去找,但他運氣不太好,找到五十多歲還沒有找到,於是,他終身未娶。”
換口氣,接著說:“我說這個故事的意思是,他不一定後悔,因為他覺得與其將就著娶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女人回來,相看兩生厭,不如抱著自己的理想尋找自己的夢中情人,這樣他會天天活得很有朝氣,因為他覺得也許明天他就能碰到這樣的女子了。”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傻子?”
“我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你比他還傻,哈哈,只不過我不會說出來的。
“你就是這個意思。”
……
他一臉的悻悻然,低頭吃飯。
晚上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範大居然推門進來了,我沒拴門嗎?看來是在山上住久了,養成了不拴門的壞習慣。
“你進來幹啥?”
“想跟你聊聊。”
我披衣起床,點起了油燈。燈放在桌子中央,我跟範大坐在桌子兩邊,從我這裡看他,正好看到他的側臉,他的臉型跟二哥很像,但稍微柔和一點,他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那麼溫暖而恬靜,如同過去這段歲月中的每一個夜晚一樣,帶給我一種溫暖的小小幸福感。我和他雖然沒有激烈的戀情,但這種溫暖如親情般的感情卻是非常真實的。這種溫情在我失戀的歲月裡帶給我的溫暖,比冬日的暖陽更令人捨不得放手。正因為自己如此需要,所以才一直選擇性的忽略他曾經用生命去熱烈的愛過一個女人。
“我不怪你,錯在我。” 我先開口認錯。
“為什麼這麼說?”
“是我推倒了你,也是我需要你更多,如果不是我這麼迫切的需要一個男人來填補我心中的空白,就不會拖你下水,讓你步入這麼尷尬的境地。”其實他是一個付出型的人,如果我不推倒他,他可能也就一直那麼呆在我身邊,一直等到另一個能取代他心中女神地位的人出現。
“我有沒有傷害到你?”他非常嚴肅的問。
“沒有,我早已修得不壞之身,心硬如鐵。”傷害肯定是有的,只是我已經從他那裡汲取了如此多的溫暖,又怎麼能在分手的一刻去指責他給的還不夠呢?他的愛情已給了那個人,他能給我的只是溫情,已給不了更多了,我再去苛求又有什麼意思?
“我對不起你。”他終於還是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只要他不願意,女人是強迫不了他的。所以說,我們之間其實一個是主犯,一個是從犯。
“你不需要為我們之間的事感到羞愧,我們算是各取所需吧。我需要你的溫暖,你需要試試自己的感情能否重生,現在你試過了應該清楚了吧?”
“問題就在於,我仍然不清楚。”
我目瞪口呆中。
“我恨自己,我明明最瞧不起那種拖泥帶水,朝三暮四的人,可是我現在居然就是這種人。”
“朝三暮四?”他的意思是,他早上想王小丫,晚上想我?
“我捨不得你。”他終於把臉別開,輕輕的,如蚊吶般的吐出這麼一句。
我傻傻的呆愣了片刻後,說了一句非常雷的話:“你可以招妓的。”然後看著他張大嘴瞪了我好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