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關心地看著他,臉上透著緊張,“是歹徒?怎麼回事?”
“他想玩個危險遊戲,”傑斯沉著臉,快速地按著總部的電話,“我絕對奉陪到底!”
電話一接通,他疾聲地道:“局長,歹徒剛剛打過電話給我了,他說了一個提示:五月花號來到的心臟地帶。”
“他在玩什麼把戲?”佛勒一愣。
“不知道,不過看情形我們不跟著玩也不行了。”傑斯面色嚴肅。
“好,我儘速讓人查出來,立刻通知你。”
“在這之前,他提到炸彈已經長腳跑了,要我在七點以前追回來,所以炸彈一定不是放置在固定的建築物或地點上,所以警力可到各交通要塞搜尋,還比逐區搜尋來得有效率。”他低頭思索著歹徒所指的十一點。
為什麼他一定要在十一點前交付勒索款?沒道理,除非這個十一點有特殊的用意或意義。
“他的話能相信嗎?”佛勒問道。
“歹徒太自負了,他對自己的炸彈結構很有信心,相信就算讓我找到了,我也無力拆除。”傑斯腦中靈光一閃,“查查各個炸彈慣犯的犯罪紀錄,還有各大學或研究所的化學部門人員……這個人是個高手,對炸藥和高科技的事物很有研究,而且感覺起來教育程度頗高,或許我們能夠查到些許底細,蘿絲是這方面的電腦高手,可以交代她——”
“我馬上讓他們去辦!”佛勒眉飛色舞起來。
這小子果然腦筋靈活清楚,他沒看錯人;這樣分兩部分進行,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請隨時保持聯絡,長官。”
傑斯迅速地衝向他的吉普車,跳上去後飛快地踩緊油門!
紐約市如此之大,就算是將範圍縮小為交通方面,依然有得找了。
有某種震動讓芳雲突然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望著四周,瞌睡初醒的她還有些茫然——
直到某種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才愕然地望著窗外。
芳雲匆匆地背起旅行袋,驚慌地衝到緊閉的車門口。
“請問,”她操著標準,卻因驚慌而稍嫌結巴的英文,問著座位上的一名婦女,“下一站到達哪裡?”
“賓州車站。”對方抬頭看了芳雲一眼,友善地道。
“糟糕!”看來她是搞錯方向,搭錯地鐵了。那麼她等會兒該怎麼走?
她渾身疲憊的肌肉兀自叫囂著要休息,但是這種搞砸了的狀況卻讓她恨不得扳開車門就往外跳!
不過話說路在嘴邊,她還是認命地問吧!
“請問,我該如何到位於林肯中心的YMCA?”
“你可以搭巴士或者計程車去,只是……”婦人望了一眼長得充滿東方嬌柔風味的她,還是建議道:“我想你還是在賓州車站搭地下鐵會安全些。”
“喔,謝謝你了。”芳雲感激地道,只得再揹著包包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過她可不敢再閉上眼睛睡覺,她得保持警覺才行。
天知道她再睡一次,會不會連人帶車都給睡不見,或是真的得露宿在紐約街頭了?
初到永珍之都的紐約,她可別再出什麼紕漏了。
她氣呼呼地暗罵自己的粗心,努力的睜大眼睛。
駕車飛馳在燈火燦爛的大街上,傑斯臉上的表情充滿堅毅和謹慎。
行動電話響起,他快速地掏出貼在耳上,“柯傑斯。”
“我們都想得太複雜了,原來答案就是波士頓;一六二O年,五月花號自歐洲來到美洲,就是在麻薩諸塞州登陸的,而所謂的心臟地帶,就是指麻州的首府波士頓,”佛勒低沉的聲音傳來,“不過我實在搞不懂,這個歹徒究竟在搞什麼鬼?如此故弄玄虛作什麼?”
“恐怕得等捉到他之後,我們才能弄明白了;”傑斯腦子飛快地思考,“所以炸彈有可能是放置在往波士頓的運輸工具上。”
“倘若真是如此;”佛勒思索著,“一百磅的炸藥應該不太可能隱藏在小型汽車上頭,他需要的是較大型的交通工具。”
“飛機、火車或是大巴士。”傑斯想了想,其中尤以火車的可能性最大,他神采飛揚了起來,“讓他們查一查有哪一班飛機或火車是七點整往波士頓的,還有,各個巴士站也要查一下才好,現在是六點四十五分,我先趕到賓州車站去!”
“未免引起恐慌,我想你還是先暗訪清楚,若有任何發現,我立刻派員支援……記得隨時保持聯絡。”佛勒關切地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