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生,哪又聽得懂我唱的兒歌啦……”
說話間雙眸溼潤,便也不再說下去,話鋒一轉,面現驚恐道:“我低頭做針線哼著兒歌,突然榻上有了響動,我抬起頭來,卻人影不見,搶身上去瞧玉兒時,她……她便成了血肉模糊一團……”說到這裡,卻再也不願意複述往日的傷心事。
蕭影心想,李玉既是在她眼前被人殺死,活著的指望那是一點也沒有了,卻怎生使個法子,再行阻她一阻,不然朱瑤立時便有滅頂之災。
卻見如塵將淚眼一收,怒目向朱瑤道:“話也無需多說,今日玉兒既將你送到我手裡,我豈能不為她報仇雪恨!”
蕭影面如死灰,緊閉雙眼,再也不敢朝朱瑤多看一眼。
聽聞長劍破空之聲,不用看,也知是師父揮劍刺向朱瑤,腦中嗡的一響,隨著這一響,便有錚的一聲,有一個聲音道:“師父,咱們不是要她引來朱溫麼,這麼便宜殺了她,今後要殺朱溫,只怕是難上加難啦。”正是李宛兒的聲音。
她於朱瑤生死關頭,見蕭影面如土色,知他心意,明知朱瑤實乃自己情敵,卻也情不自禁,要上前替她擋下這一劍。
如塵厲言道:“臭丫頭,你一向溫順乖巧,從來不會違抗師父的意思,這會兒也來護著外人,你……你要氣死師父嗎?”
這時便有兩個爭吵聲隱隱傳來,一個道:“咱們快回去,不然咱乖女婿的媳婦兒,可就沒命啦!”
另一個道:“沒命更好,誰叫他揹著咱們情兒另找一個!”
一聽便知說話兩人是壽星和禧星。
禧星的聲音接著道:“哎喲,你這死腦筋,咱大哥去時怎麼說來?大哥說情兒的鬼魂附在那個公主身上,救她便是救情兒啊。”
壽星道:“錯了錯了,既是情兒的鬼魂,那便讓那婆娘殺吧,反正鬼魂不著形跡,殺也殺不死,你說是不是?”
禧星道:“呸呸呸,情兒那樣冰玉美人,你道她的鬼魂隨隨便便就會附人身上?她唯獨挑中這位公主,那是她喜歡蕭影,蕭影也喜歡她,這樣才能助情兒了卻未了之情。”
壽星仍是一副不肯服輸的口氣,強辯道:“非也非也,事情雖如你所說,可你言語表達恁地差勁,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禧星愕然道:“哪裡不通?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壽星道:“我只說狗屁不通,又沒說你禧星人屁不通!”
禧星怒道:“若不是念在咱乖女婿的媳婦兒命在頃刻,非跟你打上一架不可,瞧是誰的腦袋先通!”
壽星道:“誰怕誰來著,你老四尊卑不分,還敢打你三哥不成!”
禧星便即住口。
福祿壽禧四星對外人不容情面,可最是尊兄敬長,平日說嘴便罷,一說到長幼尊卑,那就變成另外一碼子事。
壽星得意洋洋道:“嘿嘿,沒你說話的份了吧?你三哥平日為人最是大肚,哈哈,於你說的話,只當在放屁,也不來與你一般見識。可這大是大非面前,卻也由不得你胡來。我跟你講,蕭影這小子不是愛上朱公主,而是愛上了咱家情兒,亦非朱公主愛蕭影小子,而是咱家情兒的鬼魂愛上他啦。你方才說的話分明是狗屁不通,還與你哥哥強辯瞎掰,這等重要關節,豈能亂講得的!”
禧星面現不屑之意,可念在長幼之分上,倒也不與他再作分辯,雙眼緊盯如塵的一舉一動,這時大聲道:“不好,那婆娘要下殺手!”
當即飛身而出,一手一個,提起蕭影和朱瑤便跑。
如塵喝道:“賊子休走!”提劍追去。
李宛兒自後叫道:“師父,小心了,該是朱溫的人追過來了!”
如塵邊追邊道:“這兩老怪是朱溫屬下?”
李宛兒道:“方才為找你們,我和蕭……他一陣喊叫,只怕朱溫的手下也聞聲而來了。”
如塵道:“管不了這許多,快追!”
暗地裡驀地閃出一人影,使杵向如塵砸來,如塵舉劍格開,大聲道:“壽星老怪,蕭影並非你們的女婿,休在這裡瞎攪和!”
使杵之人正是壽星,他怪聲怪氣道:“是與不是,那又不是你說了算,我二哥說了也不算,只有大哥說了算!唉,我看那個什麼什麼滴公主樣貌美極,正好配給蕭影成對。那樣美麗的姑娘,虧你老道姑下得了殺手。”
如塵道:“殺與不殺,關你何事。你讓不讓開?”
如塵自知武功非壽星敵手,架開一劍,見壽星只是檔在當頭,並無進擊之意,便也不敢冒失失與他放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