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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好了,快起來罷,夜間地上涼溼,可別給膝蓋落下病根。”…;

庚文君一顆懸起的小心肝重新落回原處,長長的吁了口氣,站起來施禮道:“那弟子明日就去師姊那兒,請師尊放心吧,弟子一定會努力的。”

荀灌娘啞然失笑道:“好了,好了,光保證是沒用的,為師會不時下山抽查你的進度。你快進去休息罷。”

庚文君心情明顯好轉,重重一點頭道:“嗯!那弟子回屋了,師尊您也早點休息啊。”

荀灌娘揮了揮手。

。。。。。。。

淮北的氣候與江南不同,十月份的淮北已經有初霜降下,呼嘯的北風吹的營帳獵獵作響。

譙城是豫州的郡治所在,黃初三年(公元222年),曹丕下詔定譙城為陪都,與長安、許昌、洛陽、鄴並稱五都,在當時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型城池,然後,經晉未多年戰亂,又有胡族與打著乞活軍名義的塢堡流民勢力交相劫掠破壞,當祖逖奪下譙城的時候,這座盛極一時的城池已變的破敗不堪。

面對著石勒親領的十萬步騎,無奈之下,祖逖只得把大部分軍隊駐紮在城外,進駐濄水(今渦河)南岸駐防。

北岸即為羯趙大營,由於秋冬水淺,騎兵可隨時踏水而來。

濄水南岸晉軍營寨中軍大帳內,一名五旬左右的短打裝扮魁梧中年人負手凝視著高懸於主座後的一幅地圖,面色堅凝,鬚髮半白,眉心緊鎖,這人正是豫州刺史、鎮西將軍祖逖!

而他親弟祖約正蹲在一個火架子邊溫酒,漸漸地,濁黃的酒液開始有絲絲縷縷的熱氣升騰,祖約覺得差不多到了火候,便從熱水中提出酒壺,向擱在一旁的大碗內倒了滿滿一碗。

祖約又隱秘的微微側頭偷視一眼,見祖逖沒有轉過身來,於是很小心的探手入懷,再舀出時,小指甲蓋上竟多了些白色粉沫!熟練的把小指探入酒碗輕輕攪和幾下,粉沫迅速溶入酒液消失不見,這才端起酒碗走上前道:“阿兄,趁熱喝了吧,曖曖胃。”

祖逖回過身子探手接過,昂首咕嚕咕嚕一飲而盡,嘴裡發出了意猶未盡的嘖嘖聲,眯著眼回味了一小會兒,好半天才遞上碗道:“來,士少(祖約表字),確是好酒,你也喝上碗曖曖身子。”

祖約接過碗隨意放下,搖頭笑道:“阿兄,弟可不好這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接著就眉頭一皺,問道:“阿兄,石勒屯兵於對岸,已歷數月有餘,卻戰又不戰,退又不退,究是何意啊?”

祖逖指向地圖劃了個圈,微微笑道:“士少你看,石虎領步騎二十萬前不久已連破虎牢、滎陽,如今正團團圍攻洛陽。依為兄判斷,洛陽失陷乃早晚間事,石勒此舉,正是怕我軍北上救援。”

祖約不解道:“洛陽握於劉曜手中,一個匈奴,一個羯胡,皆非我晉人,任他們狗咬狗便是,我軍為何要北上救援?”

祖逖眼中現出了一絲失望,耐著性子解釋道:“石勒與劉曜雖起家不分早晚,可歷時數年,石勒已明顯坐大而劉曜卻日趨勢弱,如今中原三家分佔,我大晉據譙、汝陰(今安徽阜陽)、汝南三郡及其以南,劉曜據滎陽、穎川、襄城、洛陽四郡及其以西,石勒則佔據梁、濟陽、陳留及其以北。

一旦羯趙取下洛陽,中原地區三分之勢便不復存在。屆時,石勒即可放手出兵河南、淮南,盡寇我大晉江北之地,又或揮軍攻打關中,西進南下,全在乎他一心,戰略上完全居於主動地位。因此,就目前形勢而言,我軍尚無能力北上,中原應維持三分現狀方才有利於朝庭。石勒亦是料定為兄不會坐視不理洛陽之危,這才於濄水北岸立下營寨,以令我軍動彈不得啊,哎~~!”…;

聽說石勒的主攻目標不是自已,祖約鬆口氣道:“阿兄何以言洛陽必失?或許石虎在洛陽城下軾羽而歸也說不定,屆時石勒倉皇北退,我軍再趁勢追擊,生擒此獠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祖逖頓覺胸口憋的慌,生擒石勒,開玩笑吧?他也不知道是該誇祖約胸有大志好呢,還是不知輕重,暗自吐了一大口濁氣,岔開道:“剛剛師門傳來訊息,涼州牧大義為國,願以一萬匹戰馬與我方交換三萬胡虜,且先行交付戰馬,為兄欲使你跑趟上邽,與秦州刺史羊明交割,你可願去?”

祖約一怔,連聲推辭道:“這個,阿兄,弟實在走不開啊,您還是另找他人罷。”

祖逖頓時臉色掛了下來,不悅道:“此去上邽山高水遠,又冬季將臨,路途確是辛苦,而且還須繞道荊州地面,或許會有些麻煩,但為兄料定王敦或是王廙絕不敢出手明奪,只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