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行人,於官宦之家可謂寒冬凜冽了,各府內負責採買的出不了門,有甚菜品需要的列個單子出來,自有門口衛兵去採買齊全了來……更莫說要去哪家串個門兒通個氣兒了,就是倒夜香的人都出不了一個。
皇帝被一把彎刀扎透心肺,險些丟了老命,皇后代官家主持亂局……待這訊息流傳開,已是二十六的早晨了。
江春提心吊膽,實在掛念淳哥兒不住,既怕自己懵懂懂尋過去暴露了他,又怕他在外頭遇了甚事她一概不知。
直到午間,江春正要去飯堂,見許多學子皆往學門而去,這關了近十日的大門……難道?
江春也忙跟在眾人後頭,聽了兩耳朵,前日晚間梁門大街上的事,她也曉得了,只知竇元芳進了城,聽甚“官家被刺”等語,她心內一緊,莫非竇元芳動手了?
但門口站著的禁軍卻又早就撤了,眾人又開始說笑著出了門。
只消皇帝還沒駕崩,其實於學子來說,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日。
她跟著出了門,上了朱雀大街,見街面上巡邏之人也換成了普通的灰衣皂吏,難道是無事了?她慢慢的,特意彎彎繞繞,轉去買了點零嘴與紙張,被戒嚴前答應淳哥兒要給他買紙,教他給元芳畫畫兒寫信的……此次去了就一併帶去吧。
她提了東西,方進那巷子,敲過門,立時就有人來開了門,正是那警醒婦人。此次可能是皇帝仍昏迷不醒著,放鬆了對淳哥兒的搜捕,她也不緊張兮兮了,只對著江春笑笑就開了正屋門放她進去。
果然竇二又早早的等在了暗室前,幫著她開了機關操作。江春才進了暗室,就見裡頭亮堂一片,燭火點得夠亮,炕上與湯婆子皆燒得火熱,倒是溫暖一片。
“春姑姑!”
淳哥兒叫著就撲至她懷中,七八歲的孩子了,緊緊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