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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如何,他也想不出來。

果然,至親至疏,皆是夫妻。

身後太監與親衛跟著他,今夜遭逢動亂,有些迴廊處的宮燈也未點亮,路不甚瞧得清。

只聽前頭“噗通”一聲,有肉|身墜地之聲,伴隨著男子聲嘶力竭的一聲“狗皇帝,拿命來”。

親衛思緒還沉浸在中宮娘娘的話語中,皇帝不能生了,剩下四個皇子也無緣大寶,這趙氏江山明擺著只能指望皇后這一胎了。他們這些跟著皇帝與皇后作對的,還有沒有命等到那一日?

聽得這一聲,嚇得就著昏黃的光線追上去,就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官家,似一條死狗似的癱在地上,背上插了一把彎刀,正是先前他捅死那少年的樣式,刀尖子見不著,只露一截兒刀柄在胸後。

而那行刺之人,早已沒了蹤影。

第118章 再見

且說冬月二十四的夜間,元芳率領三百精銳組成的先頭部隊,在皇城腳下,於百步之外,用一箭將皇帝趙闞射得躲人後去。下頭三萬餘人的禁軍,先是被他箭術與臂力折服,副統領又搶過號角,指揮調令著眾人歸降於他。

元芳再“為趙氏江山計,剷除奸人”的口號一出,眾人只跟了他吩咐著開啟城門,西面的梁門,南面的朱雀門,東面的望春門,全被開啟了。

火光映照下,三個東京城最大的城門外,站滿了黑壓壓大片玄衣鎧甲的將士,放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邊。那幾個冒死開城門的禁軍嚇得捏了把汗,慶幸還好自己早早從了竇家,不然……禁軍雖說是護衛京畿的,但十幾年來又能遇上幾回大事?哪裡比得上這些在西北和遼北,真正殺過人飲過血的戰士?

元芳見今日這情形,趙闞跑了,自有竇皇后收拾他,他只消領著禁軍去將皇城司制服,剩下的文臣就不足為懼了。

況且,他的目的不是自己坐上那位子,不過是爭口氣,為竇皇后肚裡的孩子爭取時間罷了……竇家從未有過自己當皇帝的想法,這是他們自己從始至終都清楚的。

高燁、劉雄遠、竇三領著的七萬多人也不進城來,只在城外安營紮寨,將三個城門圍得嚴嚴實實,蒼蠅蟲子也飛不出去一隻。元芳這邊兵分多路,他自己往壽王府內去恭請壽王父子與祖母,剩下的禁軍則由竇家自己人親率著,往眾文武大臣家中去,“請”諸位進宮“商議大事”。

當然,若有不從的,那就只能上兩杯“罰酒”了。譬如那右相,七八個漢子好說歹說他不走,只梗了脖子咒元芳“逆臣”,竇家“亂臣賊子”,眾人也不與他逞口舌,問清楚他就是不走後,直接拿了繩子來將他捆了丟上馬車,顛得鬍子一翹一翹的也不理會。

開玩笑,連皇帝老兒都被竇家元芳一箭射得躲起來了,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又無壯士傍身的老傢伙,不跟著走,難道要在兒女子孫面前血濺三丈?

譬如那左相、王御史等平素就與竇家親厚的,二話不說套上外衫就跟著走,倒是得了兒郎們的尊重。

譬如那政客胡家,權衡一番,自知沒他們廢話的餘地,也只得跟了走。

眾位來“請人”的兒郎們,照著元芳吩咐,順著官職往下捋,先自正一品的左右丞相、親王開始,往下從一品的郡王、國公,正二品的參知政事,從二品的觀文閣大學士、御使大夫,正三品的六部尚書、翰林學士,從三品的御史中丞、開封府尹、權六曹尚書,以及各在京內的從三品以上武官……通通被“請”進了宮。

當夜,皇帝被刺得人事不知,皇后哭成了淚人,而皇帝跟前攛掇著他“行差踏錯”的內侍們,以及一力主張要滅了竇家的右相,就成了皇帝身邊陷害忠良的“奸人”。

剛過了丑時(凌晨一點),距離正常的早朝還有兩個時辰,但紫宸殿內卻已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哭得幾欲昏厥過去的竇皇后,被侄子竇元芳親自扶著坐上了龍椅旁的位子,哭著道:“本宮……本宮實是無能,未能護住官家,令他為奸人所害,令竇家滿門淪為‘逆臣賊子’,竇家元芳自十三歲上了疆場,為我大宋趙氏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實為社稷之肱骨,居然蒙受此等冤屈……”

說著就從龍椅旁的位子上起身,對著竇元芳行了一禮,道:“幸竇愛卿乃胸懷坦蕩之人,未曾將官家的行差踏錯放心上,依然為我趙氏江山鞍前馬後……實乃大宋王朝一大幸事!本宮代病榻之上的官家謝過愛卿。”

元芳忙出列,道“不敢,此乃臣本分。”

正睡得香甜的文武百官,與早知事發的那幾個,大眼瞪小眼看著姑侄二人“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