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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聊賴地透過玻璃窗俯視外面城市的夜景,忽然聽到對面的人說,“聽說你二十歲生日就是在這裡過的。”清河轉過頭,直視他的目光,“是和許驚濤一起嗎?”“你想錄點什麼,可以給個稿子,我照著念。”清河彎起眉眼,一副很配合的模樣。趙馭寒舉起雙手以示無辜,“今天絕對沒有,你不相信的話,可以來搜一搜。”清河呵呵輕笑,“趙總說的什麼話,我可不懂。”“別這樣嘛清河,”趙馭寒可憐兮兮地朝他眨眼睛,“相互之間這樣不信任,怎麼做生意呢?”

晚餐上的很快,清河閉了嘴,一門心思慢條斯理地切著小羊排,趙馭寒也不著急,優雅地推杯換盞。

服務生將剛到的客人領到他們預定好的位置,清河磨刀之餘抬頭瞄了一眼,便定住了不再將目光移開。趙馭寒只是看了一眼清河的表情,就似乎對身後發生的事瞭然於心般微笑,“他們來了麼?”

清河握著刀叉的手掌慢慢收緊,幾乎有些細不可查的輕顫,“你這是什麼意思?”“許驚濤是我們這裡的貴賓客戶,他的貴賓卡,是你二十歲生日那天辦的。”趙馭寒重又回到一開始的話題,“他現在也經常在這裡消費,不過身邊的人,已經不是當時的那個。”“那又怎樣?”清河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似乎再大一點,就害怕那一桌的人聽見,“我們早就結束了。”

趙馭寒拿起自己的手機按了幾個鍵,螢幕便切換成了一個監視器,鏡頭不偏不倚,正對著許驚濤和李銘的方向。“你,你監控顧客!”噓,”趙馭寒將食指放在唇邊,“臨時的。難道你不也很好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甜蜜的麼?”清河抿了抿薄唇,不可否認,這對他確實充滿誘惑。

許驚濤和李銘面對面坐著,各自翻看一本選單,許驚濤每點一道菜,都問過李銘的意見,李銘並不多話,大多隻是點頭說好。然後許驚濤便開始幫他將餐具排布到他習慣的位置,又替他倒了小半杯紅酒,自己面前卻只有一杯檸檬水。用餐的過程也大體如此,許驚濤殷勤得恨不能為李銘代勞所有,卻沒有一點點更親密的接觸。

清河逼自己將目光移開,冷淡地問,“可以開始談正事了吧。”“好吧,那我們還是來談談我們的生意。”趙馭寒擦了擦手,將毛巾扔到一邊,“我說過我不會逼你,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不管選哪個,我都不干涉,而且保證那段錄音絕不外流。第一個選擇,從今往後,只做我一個人的生意,不管是四萬還是十萬,哪怕以後物價漲到一百萬,除我之外的應酬,全部不許接,作為對由此造成你的經濟損失的彌補,我會把我的信用卡副卡給你,上面的金額你可以任意支配。”“不就是包養麼,”清河興趣缺缺地搖著玻璃杯裡的葡萄酒,“第二個呢?”“第二個嘛,”趙馭寒眼珠子微微地轉,露出一道精光,“去把許驚濤搶回來。”清河愣了片刻,“什麼?”“你看他們倆貌合神離的樣子,不正是你的機會嗎?既然對許驚濤那麼舊情難忘,就讓他回到你身邊來,我相信這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監視器上,許驚濤似乎想要去觸碰李銘的手,李銘卻在前一秒或許是陰錯陽差地轉身尋找服務生,許驚濤悻悻地收回手,埋頭狠狠往嘴裡塞著食物。

“這樣做,你有什麼好處?”清河慢慢放下被他握得滾燙的刀叉,疑問的目光彷彿想看穿趙馭寒怪異舉動背後的目的,“難道……你的目的是,李銘?”“那個小傢伙看起來也很不錯,雖然大概沒有你這麼善解人意,不過應該很聽話。”趙馭寒對著監控認真的研究起來,“如果因為你奪走了許驚濤導致他被拋棄,我倒是也可以去安撫安撫他,誰讓我這麼善良呢,是不是寶貝兒?”“善良個屁。”清河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光明正大地不要臉的斯文敗類。”

“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兩個選項,考慮好再罵,可以避免自己說出口的話裡前後矛盾,誤傷自己。”趙馭寒舉起酒杯,“不管怎麼樣,提前預祝合作愉快。”

32、

西餐、紅酒、流水般傾瀉而出的鋼琴曲、琉璃燭臺上跳動的燭光,對面的人低垂眼簾;把他剛剛替他分好的鱈魚輕輕送進口中;品嚐過後,肯定的點點頭;眉眼彎成新月。

李銘把自己的盤子往前推了推,“很好吃;你也嚐嚐。”許驚濤有點失落地看著李銘放下餐叉;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把他認為最好吃的送到他嘴邊;可是說到底,這樣的結果又能怪誰呢?低下頭攪拌著自己餐盤裡的東西,囫圇地說,“我吃過;你喜歡就多吃點。”正在自怨自艾著,一支銀亮亮的小巧餐叉,簪著一塊白嫩的鱈魚,適時的出現在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