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走著,忽聽“嗖——”的一聲,兩枚鐵蒺藜擦著耳際釘入了身後的樹木中,那樹木被硬生生的釘入了三寸,顯出一個大洞了,可見來人的內力很是深厚。
景楓溪兩人凝神細聽,空中傳來“桀——桀——幾聲怪笑,那聲音本在十丈之外,轉瞬間那聲音就在耳邊了,一拿著一根粗長鐵柺的四五十歲的男人身披一件褐色大麾出現在了景楓溪二人的眼前,那鐵柺也很是奇怪,底部猶如劍刃一般鋒利,中部密密麻麻的分佈著一些倒刺,一見這兵器賀晏晚神色一凜,來人可不是尋常人物,他可是三十年前就讓人聞風喪膽的黑水來怪,性格怪異,喜怒無常,當年只因別人一句他長的醜,就一人獨挑了當時盛極一時的天水宮,且事後無一人能抓住他,據說他是西域邪教的長老,只是這一傳言至今未被證實。
今日他一人來阻攔他們,看來是要有一場硬仗了,賀晏晚心裡清楚就憑他二人之力絕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只是就算如此,他們也必須奮力一搏。可是賀晏晚想不通的事這樣一個怪人怎麼會來阻截他們,這黑水老怪到底是蘇洪的人還是那神秘組織的人呢?
“嘿嘿,兩個小娃娃都不錯嘛,居然躲過了老夫的鐵蒺藜,可是呢。。。。。。我黑水老怪可不是好糊弄的,趁著今兒個老夫高興,你們兩個小娃娃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省得麻煩,嘿嘿。。。。。。”這話說得倒是和藹親切,可當事人可不怎麼覺得,隨著話音剛落兩人就感覺到一股很強勢的壓迫感襲來,此人真是很不好對付啊。
“前輩,我二人並不曾得罪前輩,前輩這是為何?”賀晏晚很是警惕。
“你這娃娃真囉嗦,什麼前輩不前輩,得罪不得罪的,煩死了,老夫高興,你這小娃娃又待如何!”
這老怪果然性情怪異,“老怪,你是想殺我們還是隻是想要我們身上的東西,我倒不知道原來黑水老怪是個會聽命行事的人。”景楓溪冷哼。
“呦,還是你這娃娃有趣,有好些年沒人幹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我想想哈,上一個和我這麼說話的人是怎麼死的呢,哦,我想起來了,上個和我這麼說話的可是在十五年前,我呀用這鐵柺挑了他的四肢,用倒刺一遍遍滾著他的皮肉,呵呵,那可是活活被痛死的吶。”黑水老怪說著話的表情像是在說今早多吃了個包子一般開心自然,全然不顧賀晏晚聽了這話臉都白了幾分,不著痕跡的擋在景楓溪身前,深怕這老怪對景楓溪動手。
此時一陣山風吹過,賀晏晚身上的寬衫隨風擺動,霎時勾出一個勻稱纖細的身影,那種空盈的飄動之姿竟是難以描述的悠然瀟灑。黑水低低怪笑幾聲:“你這娃娃倒是很護著他,不過呢,我老怪就是看不得你們這些情情愛愛的,所以呢不喜歡的東西自然是要毀掉的,省得瞧著鬧心不是?”話音剛落,那柄奇怪的鐵柺已攻到了眼前,直逼賀晏晚的面門,他趕緊拉著景楓溪的險險避過,立馬抽出隨身攜帶的凌霜劍急急應對,事已至此,景楓溪也只能掏出一把扇骨為精鐵所制的摺扇來迎了上去。
三人打的那叫熱鬧,周邊的樹木花草也在這些凌厲的招式下被毀得一塌糊塗,打了半刻鐘後,無論是內力還是對戰經驗都不及黑水的二人,都顯露出疲勢,落敗或者被殺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這時,黑水欺身上前,一掌夾勁風而下,賀晏晚微一側身勘勘避過,誰料那隨之而來的鐵柺改擊為掀,一下子劃破了賀晏晚胸前的衣襟,一塊布片飄了出來,落在了三尺之外,賀晏晚的前胸開始映出了屢屢血紅,景楓溪飛身撲了過去,空手隔開了黑水接下來直擊賀晏晚天靈蓋的那一掌,震得他半隻手臂不住的顫抖。黑水才不管那麼多,一晃身再抬手,凝了七成功力屏掌如風而知,眼看就到了景楓溪胸口,這一掌下去非得斷幾根肋骨,吐幾口血不可,賀晏晚面色一變,來不及想太多,一轉身把景楓溪護在懷裡,只聽“嘭——”一聲悶響,賀晏晚背後生生接了這威力十足的一掌。
“噗——”賀晏晚噴出一口鮮血,景楓溪看著他替自己黨掌又看到這一大口血,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心裡的害怕是止也止不住,如果這人就這樣離開自己,那自己怕是真要隨他而去了,這是景楓溪當時唯一的想法,什麼朝堂風雲,百姓安危都沒有這個人在他心裡來的重要。自己等了這麼多年才等到這樣一個可以走到自己心裡的他,絕不能讓他離開自己,這是景楓溪的執著,比生命還重要的執著。
黑水見賀晏晚如此也是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也只是一瞬,之後他又提拐擊了上去,景楓溪不管不顧地赤手抓住了那鋒利的鐵柺尖端,那血立時沿著鐵柺一滴一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