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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介句我收了。”

僧格岱欽依舊看著她,眼神複雜,小猴兒不想去探究那個中意味,她呲牙笑笑,轉身便走了。

“……”他沒有了再留住她的理由,只能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

推開門前,小猴兒又再次扭過了頭,僧格岱欽的眼中閃過了欣喜,只是這欣喜無比短暫,隨著她口中的問題,片片結冰。

小猴兒問:“孟姨,也是你們的人?”

直至推門離開後,僧格岱欽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答案,並不重要了。

……

權臣用不著上知天文,下知地裡,他們唯一需要會的本事就是了解皇帝。

皇帝這個職位,很難用單純的好壞去界定,你若說他是個好人,那他一定不是個好皇帝,你若說他是個壞人,那他極有可能是個好皇帝。

保酆帝是個好皇帝,他心繫天下臣民,憂患四海江山,可他也同所有的上古明君一樣,是個絕對的孤家寡人,他要的是絕對臣服,他容不得任何人在他眼前耍手段,即便是再親的人,也會輕而易舉挑起他的怒氣。

僧格岱欽許是便抓準了這一點,他以身試法來引起皇帝的重視,雖說到頭來被小猴兒的狗拿耗子破壞個殆盡,可那細微末節的話兒還是不可免俗的傳到了皇上耳朵裡。

當天的那場大雨,接連下了兩天,如同那被陰雲遮住的太陽,就在這熱河行宮,很多事情也在臺面下繼續走著。

暢遠樓沒有再起任何妖蛾子,死了丫頭的毛伊罕,也安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孫參被處死了,外面都傳,萬歲爺正在氣頭上,他不知說了什麼惹惱了皇上,皇上一怒之下,處死了他,而據阿克敦從禁衛那裡聽來的,說是皇帝派人去搜他的住處,卻在他的住處搜出了大包的五石散,他們還說,斬殺孫參之後,皇帝欽點了一個老太醫去照看病篤的果齊司渾。

而就在當天晚上,要啟程的小猴兒去煙波致爽店去拜別婉姨,那曾與她有些相熟的小太監卻說:“昨兒晚上娘娘不知怎麼惹了萬歲爺,萬歲爺發了好大的火兒,打了娘娘好幾個巴掌,從沒見過萬歲爺這般對娘娘,娘娘現在也給趕到松鶴齋去住了!”

到此,小猴兒當真讚歎僧格岱欽的好計謀,原來他真正的目的,便是那威脅果齊司渾性命的婉姨。

她想,她這回還真是歪打正著了。

若是她冷眼旁觀,等到皇帝親審後,再從孫參那裡搜出來那早就備好的‘五石散’,屆時恐怕不僅僅是私下惱怒這般簡單了。

她這一個狗拿耗子,還無形中給婉姨兜了一個底。

小猴兒頂著雨,連夜去了松鶴齋,可秋萍傳話說:“福晉……娘娘說,她想清靜清靜。”

這話中的婉拒很簡單,顯然,婉姨跟精衛和阿克敦一樣,對她那一瞬間往外拐的胳膊肘,總是有一絲彆扭。

等了許久,婉姨仍是不見她,無奈,她只得先走,走之前,她留下了鄧昌貴,鄧昌貴的心思細膩,伺候起人來卻實比別人舒坦。

這話卻實,在婉瑩生平第一次遭受到皇帝冷落的這段時間,也是鄧昌貴的心思細膩,體貼入微,讓婉瑩在失落的當下,排解了許多幽怨,而鄧昌貴日後的滔天權勢,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瘋長。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從這時起,婉瑩第一次懂得,皇帝對她再寵,也不是她的夫,他是君,她是臣,她再如何真心,他也總是會疑她。

而對石猴子來說,這件事就像是一面鏡子,它無比的清楚的照出了自己此時的稚嫩。

她第一次覺得,她引以為傲的市井竄子那一套在這宮中都用不上了。

僧格岱欽說的對,她要報仇,現在還太嫩。

她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若要對付那幾只老狐狸,就先要學會他們的規矩。

當晚回京的路上,她鑽了阿克敦的馬車,彼時阿克敦嚇了一跳。

小猴兒說:“誒,哥們兒,教我認認字,成不?”

啊?

阿克敦的下巴,差點兒沒掉下去。

……

第十一回 只讀書的是狗熊 掏心窩的是蠢豬

第十一回

詩曰:

龍家九子頂犄角,凡間百姓亂了套。

昨日花酒今日嗖,果腹只剩破饅頭。

嘆也,罷也。

誰叫他憑勢做春秋?

卻說那北京城中,是得意的人多,失意的也多,咱今兒這回便從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