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小丁嘿嘿笑了。吉軍對這位年輕人不大感冒,他思維活躍,興趣廣泛,愛朋友,好交際,僅僅對一件事沒有興趣,那就是自己的本行。吉軍相信,小丁這輩子絕不會成為一個好刑偵員。

他們把死者的屍體放到車上的冷藏櫃裡,準備帶回市局作詳細解剖,然後同鴨河派出所的老杜道了再見。一出門,小丁便兩眼放光地奔向撲翼機,他早就急不可耐了,午飯時還抽空繞著它轉了很久:

“是蜜蜂V型的,真漂亮!帶導航功能,雙座,時速六百五十公里。撲翼機是仿鳥類的翅膀設計的,雖然速度低一些,但非常靈活,非常省油。這種蜜蜂V型是去年才出廠的新品種。老魯,”他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咱們進京調查時乾脆乘上它吧。”

老魯說:“上哪兒找駕駛員?咱市局還沒一架撲翼機呢。據我所知,南陽只有兩架,都是大款的。”

“我開呀!我在學校時就考過撲翼機駕駛證。”

他真的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駕駛證,上面蓋著北京市警察局的鋼印。魯段吉軍看著駕駛證,仍一個勁兒搖頭,他可不放心讓這個毛毛躁躁的年輕人帶上天去。小丁顯然知道別人對他的評價,說:

“這樣吧,你和陳法醫坐車回去,我獨自把撲翼機開回南陽。只要我能活著到南陽,你不就放心啦?”

“不行。”老魯乾脆地說,“你要把命送掉,我至少得擔個領導不力的罪過。”

小丁急了,把駕駛證杵到兩人的眼前:“看看,駕駛證能是假的?我的成績還是優秀哩。老魯,答應我吧,要不還得派人把這架撲翼機運回北京呢。”

拗不過他的死纏硬磨,老魯只好答應了。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他和法醫駕車回南陽。一路上免不了擔心,萬一機毀人亡,他至少要負個領導失職的處分。那邊小丁風風火火地與鴨河派出所辦了撲翼機交接手續,申請了航線。等第二天上班時,他駕著撲翼機降落到市局的院內,威風得像一位凱旋的勇士。

當天他們就趕往北京,撲翼機把這段路程縮短為一個多小時。他們沿著南水北調的中線乾渠往北飛,看著一線碧水在綠色中伸展。這一帶有很多古蹟,像白河上著名的瓜裡津古渡口,秦漢時著名的“夏路”等,不過,這些古蹟都被現代化建築覆蓋了。撲翼機確實十分輕巧,在空中可以懸停,倒退,可以貼著地面飛行。它的雙翅扇動著,有時羽翼平伸,在上升氣流中輕鬆地滑行,讓人想起神話中的大鵬鳥。老魯原想它的操作大概比較複雜,實際它的操縱大都由電腦進行,人工操作相當簡單。小丁經過昨天的操練已經找到了感覺,撲翼機輕盈地上下翻飛,越過黃河,掠過河北平原。“怎麼樣?”他扭頭問身後的老魯。老魯真心地稱讚著:“不錯,真不錯。趕緊纏高局長買一架,你去當專業司機得了。”

九點鐘他們降落到中國科學院智力研究所。研究所位於中關村以北,三環路之外,是一幢現代派的建築,外部造型就像一排盤旋而上的音符,極為闊大的玻璃窗收納著樓前的綠地和遠處的田野。北京局的陳王金新和研究所的易田所長在辦公室裡等他們。陳警官說:市局很重視這個案子,讓他來全力協助。

“林達的父母通知了嗎?”

“通知了,他們正在歐洲旅遊,一時聯絡不上。歐洲警方正在尋找,只要他們再使用信用卡或購買機票就能找到。”

“是否請易田所長再介紹一下林達的情況?”

“情況昨天基本上已經說清了,林達的情況很單純,所里人不大相信他是自殺。不過昨天調查中發現了一點新情況,據反映,他的導師公姬司晨先生曾斷言他是自殺。”

他說得很客觀,沒有任何詞語上的暗示。吉軍看看陳警官,後者輕輕點頭,無疑,這個急著斷言死者是自殺的公姬教授值得見見。小丁卻忍不住笑意,輕聲咕噥著,公姬司晨,好名字,不就是公雞打鳴麼!

吉軍瞪了他一眼,問:“他的斷定有什麼理由?”

所長搖搖頭:“不大有說服力,至少沒把我說服。不過我不必轉述了吧,反正你們得去見他。需要我陪著嗎?”

“不必麻煩你了,你派人把我們領去就行。”司馬林達之死(二)

類人女僕開啟房門,為客人端來三杯咖啡,到書房請主人去了。房間佈置得很有情調,博古架上是清一色的紫砂茶具(魯段吉軍由此猜測,主人可能是宜興人),造型古樸厚重。廳中掛著一幅行書中堂,字跡龍飛鳳舞,好容易才辨認出落款是“司晨手書”。這麼說,主人還是一位書法裡手。小丁一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