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聲。“朕要將你留在這裡,哪怕朕死了……你也別想走。”
沈硯的心,緩緩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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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快發白的時候,沈硯才從帝王寢殿中出來,他像是一下失了精神氣,靠在柱子邊。新帝登基毫無根基,勢必要遵循先帝遺旨做事,倘若老皇帝都不會放他出宮,那新帝就更不可能了。
或許此一生他都不能自由,籠中雀,榻上歡,他早就被束縛在這座空洞華麗的宮殿群中,同這裡的妃子沒有區別了。
沈硯靠在柱子邊,疲倦地閉上了眼。
天已經有些亮了,他沒有發覺身前投下了一片陰影。
許久後,像是一聲低笑聲自頭頂傳來,驚得沈硯一下睜開了眼。他慌忙直起身子,對上面前人含笑的雙眼。
“都要病死了,竟然還能宣你侍寢一整夜,”這正是傳聞中,那位將要繼承帝位的團練使,如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沈硯,“他這個歲數也不怕馬上風,就此駕崩了。”
“你……”
“好久不見啊,”趙仲深深地盯向他,那眼神絲毫不掩飾,像是要透過衣裳將他看得赤裸明白,“您還記得我嗎,先生?”
【作者有話說】
新帝正攻出場!噔噔噔!
陰陽怪氣的趙仲正在瘋狂吃醋中。
當年的臨幸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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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脊2
趙仲。
趙仲雖然有趙姓,但和趙氏皇室這支血脈卻沒多大關係,雖然他和當初的太子同輩,但論血緣早已出了五服,只能勉強算個宗親。如果不是趙氏皇室子嗣單薄,人丁凋零,是怎麼都不會輪到他來繼承這個皇位的。
“一別多年,先生樣貌沒有大改,只是人憔悴了許多。”趙仲伸出手來,像是想要攙扶沈硯,沈硯下意識往後退去,對上趙仲幽深的目光。
“先生是不記得我了嗎?”
沈硯怔住。
他怎麼會不記得。
當年的趙仲作為太子的陪讀,曾在東宮一起聽他授課。其實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見過這位未來的新帝了。
太子貪玩成性,可是趙仲卻很好學,不僅如此,趙仲還時常在散學之後來尋他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