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子,在一家脂粉鋪子前下了轎子,雖說人就好似一陣風都能吹倒的,不過能出方府的大門,這人也應該沒啥事兒。
羅大娘,將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了田慧。
不過,看著田慧一直都不開方子,只反覆地搭著脈,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是跟秦氏說說話的心思都沒了。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確實是為腎氣虛。氣血不足之症。胎無力,胎欲墮——”(未完待續)
☆、217 格格不入
田慧話音剛落,羅大娘的孫媳婦不知為何,驚喜地望著田慧。
就是連腰桿子都挺得筆直。
田慧狐疑地打量著羅大娘的孫媳婦,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狐疑的眼神,直覺得有些反常。
胎不動,胎欲墮。
羅大娘的孫媳婦被田慧盯得好不自在,搓著尚且還算是滑潤的手,躁動不安。
“羅大娘,你這孫媳婦長得可真真是端正——”田慧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好看,若是往死裡誇,真是夠委屈自己了。
若是不誇,別人也聽不過去吶。
若是說,一個懷孕了的女人,說是還能長得多美多絕色,那基本就是唬人玩的。
那啥懷孕的女人最美麗,不可信吶!等生了小娃兒後,就再也無這種讚美詞了。
羅大娘乾笑了一聲,不過仍是說起了往事。
這孫媳婦是家裡頭早早地就說定的,與自己孫子也是倆小無猜,從小就有來往,自是感情非比尋常。
又是一番沉吟。
“羅大娘,若是我說了啥不該說的,還望你別介意。”
羅大娘惶恐,忙說不會,不會。
“大娘,你家孫媳婦的身子並無礙,倒是不像是母體腎虛,而後有了身子,從而引發地胎漏、胎動不安。
怕是因為外傷或是房勞而引起的腎虛,氣血虛——”
羅大娘的孫媳婦驚恐地望著田慧,可田慧卻是盯著羅大娘的舉動。
本著大夫的指責,田慧仍是決定實話實說,至於用藥,也是要經過家屬的同意。
“外傷或房勞?房事?”羅大娘不敢置信地道,突然間只覺得天昏地暗。
田慧只點點頭。並不說話,秦氏早就在一旁閉了嘴,也幸虧自家並無旁人。
“大娘。如今並不算太晚,先吃個七劑藥。之後再來瞧瞧——”田慧寬慰道。
羅大娘臉色慘白,就是羅大娘的孫媳婦看著田慧的眼神都不算太好。
“奶奶,我並沒有——”
羅大娘艱難地抬手,止住了孫媳婦的辯解,“楊夫人,開藥方子吧。不管行不行的,這孩子畢竟無辜——”
田慧起身就去了書房,讓圓子幫著開了一張藥方子。
生黃芪二錢。川貝母一錢,當歸一錢,炒白芍一錢,甘草、枳殼、羌活、川穹、厚朴、黑荊芥穗、菟絲子若干。
羅大娘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張寫著方子的紙,小心地收拾好,“楊夫人,不知這診金是多少?”
“不用診金,大娘拿來的雞蛋就夠了,咱也是有緣分,先吃著看看可有效。”田慧到底還是從這祖孫倆人的臉上看出了情緒來。
秦氏扶著羅大娘。將人送到了門口,“羅大姐,我說要不再坐一會兒。我看你現在這身子怕是不大好——”
羅大娘堅持,秦氏無法,不過福嬸看不過去,“我去送送去,反正我一會兒還要去趟鋪子裡。”
福嬸幾人雖說從鋪子裡退了下來,退居二線,不過到底也算是找著了事兒做,不說別的,就是也有個地兒去。
福嬸並不知啥事兒。
秦氏看著田慧欲言又止。
“慧娘。娘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
得了田慧的應允後,秦氏才跟著田慧一道兒回了待客堂。秦氏仍是小半會兒不說話,努力地在措辭。
“慧娘——往後這些事兒就不能說了。咱可以含糊些帶過就成了,或是乾脆開個方子——”秦氏講完了才鬆了一口氣。
田慧也隱隱地知道,自己這般直白地說出了“房事”二字,太直白了些。“只是,若是我說不準症狀,她們不肯吃藥,或是有些遲疑該如何辦?”
秦氏吸了一口氣,“我用整個楊府的起誓言,這事兒就到此為止。
自此往後,你也別跟別人提起這事兒,就是冬子也沒啥說的必要。”
“可是,娘,為啥?作為個醫者,我自然知道不向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