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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說:“一開始沒想明白,想明白後就不好意思拒絕老人家的苦心了。你爺爺想維護我的地位和名聲,杜絕下一位美女主持的出現,他有心了。”康誓庭撓撓鼻子,“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說起來,那位女主持出國後當真一點訊息都沒有。”刑懷栩嘀咕,“換做是我,應該會玩得更大。”康誓庭啼笑皆非,“換做是你,我現在已經被剝了一層皮。”刑鑑修今夜也領著刑家人集體出席,他和夏薔坐在主桌,刑真櫟本來也可以入主桌,他卻主動走到尤弼然坐著的席位旁,徑直坐下。尤弼然猛翻白眼,剛要站起身,刑真櫟壓住她的肩膀,把她重重壓回座位。旁邊的刑嗣枚嚇一跳,“哥哥!你幹什麼?”尤弼然的身旁坐著段琥,段琥和刑真櫟也有過節,毫不遲疑推開他壓在尤弼然肩上的手,眼神冷峻。刑嗣枚緊張道:“你們別鬧,大姐的宴會,你們鬧起來像什麼話?”周圍全是人,段琥按捺住脾氣,轉頭對尤弼然說:“然姐,我和你換個位置。”尤弼然昂首挺胸和段琥交換位置,看都不看刑真櫟一眼。刑真櫟冷笑,也坐下來,不再說話。開席後,服務生來回上菜,刑嗣枚總盯著刑真櫟和段琥,見他們倆還算和平,這才稍稍鬆一口氣。宴席的最後一道菜結束後,賓客開始告辭,刑懷栩和康誓庭被圍在人群中央,刑鑑修和康老爺子也站在一起送客。坐在教遠位置的虞泓川來找尤弼然,並附在她耳旁說悄悄話。不知他說了什麼,尤弼然繃了一晚上的冷漠臉終於露出笑意。刑真櫟看了她一眼,手上酒杯輕放,臉上詭笑上揚。一直警惕觀察他的刑嗣枚頓生不祥預感,她總覺要有事發生,腦袋卻亂哄哄,沒頭蒼蠅手足無措。她警覺地看著他,可刑真櫟什麼也沒做,他只是站起身,路過虞泓川和尤弼然身邊時,要從西裝裡取東西,卻不慎掉出錢夾。黑色錢夾掉在尤弼然面前,尤弼然視而不見,虞泓川卻俯身去撿。錢夾掉在地上開啟,露出相片夾,虞泓川只瞥了一眼,眉頭立即皺起。錢夾的相片是尤弼然,十七八歲的尤弼然,長相普通,但笑容明媚,正心滿意足依偎在同樣年輕的刑真櫟懷中。相片裡的兩個年輕人躺在床上,尤弼然的胸口上只鬆鬆蓋著條薄毯,而刑真櫟則半閉著眼,眉眼慵懶,上身□□。虞泓川對著那張照片,神情已變,尤弼然察覺有異,湊過去一看,臉唰地白了。她劈手奪過錢夾,惡狠狠砸在刑真櫟胸口上,氣得渾身發抖,“你什麼意思?”刑真櫟拾起錢夾,故作不知地抽出那張照片,無辜道:“我和我前女友的老照片而已,何必大動肝火。”尤弼然為了擺脫過去,整容後將所有照片影片悉數銷燬,就連虞泓川也是頭一回見到“黃佳佳”,他做過“黃佳佳”和刑真櫟糾纏不清的心理準備,卻沒想過會是在這樣一張讓他妒火中燒的照片裡。鏡頭裡的黃佳佳笑得太開心,那種單純幸福的笑容在如今的尤弼然身上,早已蕩然無存。刑真櫟揚揚照片,笑道:“尤弼然,是不是你以前有多喜歡我,現在就有多討厭我?你故意和我作對,找人跟蹤我,還挑釁我,你怎麼不想想,你為什麼到現在還這麼在意我?”尤弼然怔愣幾秒,隨即無法抑制地開始憤怒,“刑真櫟!你這個瘋子!”她想狠狠揍刑真櫟一頓,虞泓川和段琥同時拉住她,刑嗣枚也拽著刑真櫟後退一步。他們的動靜驚動周圍賓客,康誓庭撥開人群走過來,低聲問段琥,“怎麼回事?”虞泓川的父母一直注意這邊,見發生爭執,也匆忙趕過來,站在兒子身後,想勸又不知道從何開始勸。“其實你不必整容的。”刑真櫟又說:“你以前那模樣既清純又可愛,天真無邪,幼稚無知。現在雖然整容變漂亮了,臉上的疤卻還是沒遮住,和你的人一樣,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一無所有。你有什麼呢?財富是別人施捨的,朋友是你死纏爛打的,愛情?如果你不是尤弼然,你身邊的男人還會要你嗎?承認吧,真正接納過一無所有的你的人,是我。你有再多的錢,你往臉上塗再厚的粉,你也藏不住我認識的那個你,所以你討厭我,拼命想打敗我,可你做不到,因為我永遠站在你的高處,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從你小時候死乞白賴求我多看你一眼開始,你就註定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