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之道:“卵幕杯丟失後我們查到了三年前編寫安全系統的魏傑,但是他立刻就被人殺了。之後我們有懷疑彭立誠,前天我們也找到了他的屍體。昨天我們在魏傑家裡發現了一對卵幕杯,但是經過鑑定是假的,今天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仿品的製作人,但是他說不出是誰讓他做的這對杯子。我想不出來偷杯子的人的目的是什麼。雖然這對杯子很之前的,但是能從三年前就計劃這件事的人,憑他的財力不會買不起一對杯子。所以我懷疑他拿杯子是另有所圖。可是我想不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沈銘起身從書架上找了一本書給沈澤之,沈澤之接過來一看,是一本景德鎮歷代制瓷大師的傳記,他翻開書,其中昊十九的傳記那一頁夾著書籤。
昊十九,本姓吳,名吳為,景德鎮人。出身於數代以制瓷世家,吳為隱居作陶,性不嗜利,淡泊名利,聰穎博學,工詩善畫。他致畢生精力於陶瓷事業,所制薄胎精瓷,妙絕人間,自號壺隱道人。他所燒造的瓷器色料精美,諸器皆佳。最著名的有流霞盞,其色明如硃砂,猶如晚霞飛渡,光彩照人。又有卵幕杯,薄如蟬翼,瑩白可愛,一枚才重半銖四方不惜重價求之。他所製作的壺類,風格典雅,色淡青,無水紋,還造有帶硃色的紫金壺,壺底款為”壺隱老人”。因為他製作的瓷器別具特色,所以人們把他燒製瓷器的窯稱之為”壺公窯”。
沈澤之接著往後翻,這一頁裡面記述的是一件吳為燒製卵幕杯時發生的詭異事件。因為吳為所制的卵幕杯格外有名,而這種卵幕杯有極難燒成,所以一時間可謂是一杯難求。
據說吳為有個好友,來景德鎮做客,而他那時仕途不順,陪發往偏遠地方做官,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吳為了,吳為便打算燒製一對卵幕杯贈與好友。開始的幾天,燒製的都很順利,可是最後一天晚上出事了,半夜的時候看著窯的僕人看到一個黑影竄進了燒瓷的地方,他連忙進去看,這一進去竟然撞破了一樁姦情。裡面的人居然是吳為的好友的小妾和吳為的徒弟,二人此刻衣衫不整,被當場捉姦。偏偏正好趕在開窯的日子,那小妾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竟然投窯自盡。
大家都以為這一次的杯子肯定是燒不出來,沒想到等杯子拿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這一對杯子不但薄如蟬翼,晶瑩剔透,而且白色的杯壁上還有一層紅色的熒光,在陽光下一照,顯得格外的好看。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朋友拿著這對杯子歡天喜地的走了,但是一年之內,這戶人家死的死瘋的瘋,竟然是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後來就有人傳說,是那個小妾的鬼魂附在了杯子上,向這家人索命。
沈澤之立刻拿出他們從魏傑家裡找到的杯子放在燈光下看,果然杯壁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一層淡淡的紅色熒光。
沈澤之道:“爺爺,這個傳說可信嗎?”
沈銘笑道:“不知道,事情是明朝時候發生的,誰知道真是情況是什麼樣的。”
沈澤之道:“也就是說昊十九之製作的卵幕杯中只有這一對是特殊的了,但是看傳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啊,會是什麼人費心費力的要它呢?”
沈銘道:“這個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沈澤之連夜趕回了特案組,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特案組的每一個人都在認真的查詢著關於卵幕杯的一切訊息。
關辛抬頭看見沈澤之推門進來,她立刻把查到的資料給沈澤之:“組長,你要的京馥的資料。”
沈澤之接過來翻開看,他看完後驚訝道:“竟然是他?”
這個人在拍賣當天晚上出現過,是韓潛。沈澤之問道:“既然韓潛就是京馥真正的東家,為什麼他還要以嘉賓的身份出現在拍賣現場。”
關辛解釋道:“京馥的法人代表並不是韓潛,而是一個叫常晉的外地人。京馥的所有事情基本都是他出面辦的。韓潛是京馥真正的東家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蘇啟也不知道嗎?”沈澤之問。
關辛道:“應該是不知道的,蘇啟畢竟才回國一年。平京的很多事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紀子越這時也說道:“現在這個案子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韓潛是京馥的秘密東家,但是這件事是大部分人不知道的。那麼卵幕杯這件事會不會是他做的。”
沈澤之道:“但是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呢?東西是在京馥丟的,這件事對京馥的聲譽有很大影響,他這麼做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紀子越又猜測道:“會不會根本就是蘇啟做的,他為了搞垮京馥。”
沈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