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之看了眼四周,老闆椅旁邊的垃圾桶裡也沒有扔掉的藥和注射器。他蹲在辦公桌旁邊伸手往辦公桌下面摸,很快他摸到了一樣東西。沈澤之拿出來一看,是個注射器。
沈澤之笑笑從兜裡掏出個證物袋裡把這個用過的注射器裝進去。
紀子越在另一邊也有發現,那邊是個檔案櫃,他從裡面翻出一張合同,沈澤之過來一看,正是兩年前劉鵬和趙上達簽訂的合同。
紀子越認真看了一遍忍不住道:“一共就三萬塊錢,劉鵬看起來也不是缺錢的人,至於要趙上達的命麼?”
沈澤之想了想說:“或許不是為了錢呢?”
紀子越看他:“什麼意思?”
沈澤之道:“劉鵬不像是缺三萬塊錢的人,可是他的糖尿病卻是個燒錢的病,也許那段時間他的確沒有錢。趙上達為了讓他還錢肯定要天天找他要錢,很可能趙上達就是在這段時間無疑發現了劉鵬的秘密。而劉鵬就是為了這個隱藏秘密弄死了趙上達。”
紀子越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秘密才能讓趙上達賠上一條命?”
沈澤之道:“不知道,劉鵬已經死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找到他的秘密。”他想了想道:“我們去劉鵬家看看。”
第七案 吞噬 08
這次給他們開門的還是早上那個女人,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她現在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你們是?”女人問。
紀子越道:“我們是特案組的,我叫紀子越,這是我們組長沈澤之。”
女人開門請他們進去,還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你丈夫的事情,節哀順變。”紀子越道。
女人眼淚瞬間湧出來,她咬著唇點點頭。
紀子越道:“我們來時想問你一點問題,早點查出來真相,就早一天讓他安息。”
女人點點頭,她平復了一下情緒道:“你們問吧。”
沈澤之道:“劉鵬有糖尿病需要每天注射胰島素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她想了想說:“走的比較近的親戚朋友都知道吧,他秘書也知道。”
沈澤之問:“他的藥一般都是自己準備的嗎?”
劉鵬的妻子搖頭:“也不是,有的時候他忙的顧不上來我也去給他拿過幾次藥。不過他的藥一般不讓別人碰的。”
紀子越問:“你丈夫最近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
劉鵬的妻子回憶了一下道:“就有一次,前幾天吧,他在書房裡打電話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把一個水晶筆筒都給砸了。”
“你能確定是哪一天嗎?”紀子越問。
她想了一會確定的說:“十三號。”
沈澤之和紀子越對視一眼,十三號是兩天前,正是他們去綠禾飼料加工廠的日子。
紀子越又問:“你丈夫辦工作上擺著一張合影,你知道上面都是誰嗎?”
她道:“那是一張全家福,是去年回老家的時候一起拍的。”
沈澤之和紀子越又問了幾個問題,兩個人離開了。
從劉鵬的妻子這裡得到的訊息來看,劉鵬辦公桌角放著的那張照片就是一張全家福,既然是這樣的照片,兇手為什麼特意拿走?還有,兇手既然已經提前換好了藥,他為什麼要親自來一趟,還要拿走劉鵬的藥。
難道他是?
紀子越忽然道:“組長,是不是換到劉鵬藥盒裡的藥就是那個藥物研究中心自己生產的藥,他們是怕暴露所以才拿走藥。”
沈澤之沉聲道:“也許,劉鵬給他們尋找試驗體的交換條件除了錢還有他需要救命的胰島素。”
紀子越點頭,不過,如果劉鵬是給他們尋找試驗體的人,他為什麼要把趙上達交給他們呢?
兩個人回到特案組後,關辛把整理的劉鵬的資料給他們了。
劉鵬,33歲。老家冀北,他二十幾歲來平京市創業,最終在平京留了下來,並娶了平京本地的姑娘做妻子。劉鵬其他親戚都在老家,只有一個叔叔在平京,劉明。
紀子越道:“這個劉明會不會有問題,劉鵬來平京就是來投奔他的,他在平京市生活了幾十年,年輕的時候還做過醫藥代表。有機會和製藥廠接觸。”
沈澤之道:“的確,他有機會。”
沈澤之轉身問關辛:“劉鵬公司的監控錄影你處理好了嗎?”
關辛道:“處理好了,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不過他有很強烈的反偵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