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用白磷引燃了白魔法火焰,向著女巫師噴射過去。
那女人的面板被火焰舔了一下,立刻變成了黑炭。她開始向後逃竄,跑進了一片茂密的植物中。
“追上去!”森克洛將軍命令道,“把這片東西燒掉也沒關係。”
弓箭手們把裹著棕油的箭頭點燃,向著那片培植植物射去,不一會兒火光就起來了,紅彤彤地照亮了整個街道。
一個燃燒的身影突然衝出了火堆,向南方跑去。
“看到她了,快!快!”
森克洛將軍跳上馬,衝過了花市,一陣陶罐碎裂的脆響讓原本就亂哄哄的街道更加讓人不安,被驅趕回屋裡的居民都忍不住在窗戶縫裡向外看,也有不少人趕緊出來救火。
整個薩克城已經有一半的城區陷入了恐慌,但這遠遠還沒有結束。
斥候們返回了紅口袋,又把剛才那場戰鬥的情況向高階祭司回報。每當一個方位的戰鬥結束,便有一個高階祭司離開他的方位,準備新的命令。
甘伯特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很多,他身上單薄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溼,但熱氣卻還在不斷地往外冒。他很快又指向了東北方向的一個點,說出了“四月劇院”這個地方——那是第三個被激發現形的巫師。
聯絡士兵們飛快地專遞著訊息,而本來在東面大區域待命的格拉傑?赫拉塞姆立刻調轉馬頭,向那個表演滑稽戲和異鄉歌舞的場所奔去。
被激發出妖魔之力的是一個平凡無奇的進行水晶球表演的巫師,但他無疑比前兩個更加難對付:因為當他的第一根手指變得尖銳的時候,他就已經扔下了正坐在對面占卜的客人,猛地躍出了窗戶。他的神智很清醒,只靜默了片刻就明白是一股外來的力量在催發他產生變化:雙手已經完全變成了尖利的爪子,而顱骨的形狀也便得更尖,活像一個鑽頭。他不管身後尖叫逃竄的客人,只是遠望著西南,彷彿已經感覺到了逼近的危險。他看見很多穿著便裝的人把另外一些滯留在劇場周邊的人趕走,卻給另一些人讓了路。他咯咯咯地發笑,雙手的爪子在月光下變得更尖更長了。
“在那裡!”隨著一聲呼叫,被植入了精靈之眼的男人帶領最先趕來的僧兵和祭司闖進了劇場的圍牆,三個帶十字弓計程車兵將箭頭射向他。巫師揮動左手,三支箭頭斷成六截掉下來。
“是地魔蘇爾費德!高等地魔!”一個年紀很大祭司叫道,“射眼睛、眼睛!”
正在魔化的巫師輕蔑地冷笑,毫不戀戰,躍下屋頂,向著西南方向逃去。赫拉塞姆還沒有趕到,就看見了斥候迎面傳來了新訊息。“他沒有抵抗,大人,”氣喘吁吁計程車兵報告說,“而且他一發現自己變化了就立刻逃走了!我們的人還沒到齊,先趕到的已經追上去了。”
“一個最狡猾的兔崽子。”赫拉塞姆惡狠狠地問,“告訴這片的人全打起精神來,必須在他竄到別的區域前攔住他。”
傳令兵立刻將這命令送到了各個小隊。
克里歐緊緊地抱著雙臂,盯著石臺上越來越集中的魔焰:已經出現的三個集中點周圍都有火苗熄滅,而且三個集中點都變成了明亮的一團,偏離了原來的位置。
克里歐開始用右手的食指關節輕輕地敲打著牙齒,發現了令他不安的事情:“他們都沒有被真正地制服,這很不妙。”
“只是時間問題,”斯多里祭司儘量寬慰道,“這次是最大一次搜捕,從我十六歲成為見習祭司開始,我從未見過主神殿與王室的力量能夠這麼配合……伊士拉先生,您其實可以放心……”
“謝謝,閣下。”克里歐真的希望一切都如老祭司所說,但他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因為縮小了很多倍的緣故,那石臺上的魔焰都移動得很慢。但克里歐能夠感覺出來,他們似乎在慢慢地集中,並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
也許我得提醒甘伯特,克里歐這樣對自己說,但是又知道現在是陣法實施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冒著魔力被激發的誘惑走到地面,否則只會讓局面變得糟糕。
“再等一等好了……”遊吟詩人在心底暗暗地決定,“如果他們真的有碰頭的趨勢,我再請位元尼爾傳達給甘伯特。”
“啊……”斯多里祭司耷拉的眼皮突然睜開了一下。
克里歐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石臺上,在餘下的南方,有些火苗開始移動了……
甘伯特沒有想到最後兩個巫師的蹤跡會同時出現,而且出現在同一方位。
白堊陣的最後兩個角中只有一個慢慢地灼燒起來,轉變成了枯焦的顏色。甘伯特同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