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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生活。”

均銘默默地看我,撫摩我額上的捲髮:“那,嫁給我吧。”

我像墜入情網的天真少女,開始數落陶家南的種種不是怎樣的令我傷心到底。

他邊撫摩我的臉邊安慰:“有我呢……”

我婆娑著淚眼:“你能一輩子都對我這樣好?”

他指天發誓,我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巴……

我不怕房間裡會有悄悄安排好的拍攝器材,因為,當激情結束、當均銘聽我演練了許多遍的那段話,我有百分百把握,他不僅不會把照片以及錄音資料交給陶家南,還會幫我從這樁早晚都會消亡的婚姻中爭得更多利益。

從那天看見他在高爾夫球場的草叢中迫切尋覓丟落的戒指時,我就已扣住了他的軟肋——貪圖富貴、經不住誘惑。

我凌亂地套著衣服,蜷縮在他懷裡,一副完全幸福小女人的樣子:“親愛的,如果我和陶家南離婚,你知道我會分到他多少財產嗎?”

他望著我。

我捏捏他的鼻子,說出的數字讓他控制不住眼睛的頻繁眨動,我知道,陶家南僱傭他的費用不過是這個數字中的九牛一毛,慾壑難填的人從來都不會舍多取少:“到時候,我們用這筆錢買一棟大大的房子,而你,完全可以自己做有番事業而不必依仗你父親。”

均銘沒說話,而是點上一支菸,狠狠地抽,偶爾,漂移的目光與我的目光相碰撞時,飛快躲開。

他的心已經動了,只是,我要落淚,以讓戲看起來更逼真。

末了,均銘伸手,揩了揩我臉上的淚水:“姝璇,難道你以為我是愛上了你離婚帶來的家產?”

“不,就像我愛你,而不是愛你父親會給你的家產一樣。”我拽了他的手,言辭確確到情真意切。

我們直直地對視,誰都沒有躲閃,他從我眼中看到了招手即來的大筆金錢,我則看到了蠢蠢欲動的貪婪,他掐滅了菸蒂,狠狠的擁抱表明,他已背叛了陶家南。

我們頻繁而隱秘地約會,當我們盤腿坐在大床上策劃怎樣才能在離婚時瓜分掉陶家南更多財產時,滿臉叵測,表情神秘而迫切,像極了兩隻快樂的老鼠,正在蓄謀趁貓睡覺時偷掉它的食物。

我說:“據說陶家南已經和前妻重修舊好,他算不算婚姻過錯方呢?如果是,我會擁有更主動的財產分配權。”

均銘拍拍我漂亮的額頭說:“寶貝,當然是,你是他現在的合法妻子,放心,我幫你找他的過錯證據。”

心甘情願落進他的桃色陷阱,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只是,我還要繼續裝下去:“可是,你用什麼方法接近陶家南呢?”

均銘低頭,慢慢說:“姝璇,如果我告訴你一件事的真相,你還會不會愛我?”

我摟著他的脖子,笑做一團:“親愛的,最好你別說自己是因為遇到心上人才化做人形的某種動物,更不要說你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貪戀著地球上的美女不肯回去。”

“寶貝,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當然是真實的人,只是我的背景,是假的。”均銘盯了我的眼睛,收聲斂息。

我怔怔,然後斬釘截鐵:“愛,無論什麼真相,只要站在我面前的你是真的。”

一切果如我所料。陶家南僱傭他,要他拍到我們在一起的照片,要他設下一個語言陷阱要我說出我嫁給陶家南不過是一場用婚姻蓄謀他財產的陰謀,並且錄音後交給他,以在離婚官司中提供給法官。而他,根本就是一庸碌城市小民而不是世家子弟,只是相貌堂堂而已。

“他要你做什麼,我不在乎,只要你愛我是真的。”我遠遠站開,擺出一副受驚嚇小兔子的模樣,楚楚的軟弱,令人憐惜。“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均銘攬過我,緊緊塞進懷裡。

他愛的是我會用愛情帶給他的財產而不是我,我愛的是他即將給我搜羅來陶家南的過錯證據,我們各取所需。

我往他懷裡鑽了鑽,柔情似水,自然是做戲,一直如此,他看不見我的心,卻已被我牢牢攥在掌心。

7。天使不做愛

均銘頻頻找陶家南陳述工作進展,其實,這不過是從陶家南嘴巴里套出他與前妻複合狀態的幌子,只是,陶家南畢竟閱人無數,場面見慣,任憑均銘的誘導話語說到怎樣悲天憫人,陶家南不露絲毫口風,擺出此事與彼事無關的架勢,三緘其口。均銘無計可施,拿不到陶家南是婚姻的過錯方證據之前,他必須做出一副正在繼續努力的樣子,而我,必須不露聲色。每當均銘說起自己在陶家南面前,把我描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