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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旁。

貝可笑了笑,結婚也有幾年時光了,怎就給忘了江中的個性了呢,這個男人嚴謹而言訥,極少會說動人的情話,戀愛時,大家都納悶口齒伶俐身材窈窕的貝可怎麼會愛上很少言語的江中呢,連句情話都要教半天才能說得象樣,職業又是很少被白領女子看好的刑警。

可貝可知道,婚姻麼,是用來共守一生的,大多倜儻的男子都是讓女人上癮的鴉片,在如痴如醉中燃燒著傷害自己,這種把自己焚盡依舊換不會整顆心的愛情,貝可是不肯要的。

如果是男女可以做彼此的鴉片,那麼,她寧肯自己是男人的鴉片。

說到家,她是個自私的人,不肯,付出的,得不到回報,這些年來,她吃著江中為她準備的早餐,盡情地刁難他,卻不記得他的哪怕丁點嗜好,常常是在他滿眼的熱望中,才忽然想起,某個日子是他的生日,某個日子是結婚紀念日,她總在恍然大悟中內疚地看著他,而他,決然沒有介意的意思,只是寬厚地笑笑,摸摸她細膩的面龐說:“你忙嘛。”

想到這裡,貝可忽然地有點愧疚,卻又不知,從哪裡能找到彌補的缺口。

3。愛隱一隅

大約是,當一個人的秘密一旦對某人開啟,就無有禁忌了,杜薇常來,她說過,她要的,只是傾訴而已,她像一個被秘密折磨得要瘋掉的人,需要不時的傾倒一下,並不需要任何的心理治療。

貝可從最初對她的憐惜,漸漸然地,就成了喜歡,再慢慢的,就成了朋友,相互坦誠心跡的那種,後來,貝可對杜薇說:“從開始,我就沒有把你當患者對待。”

杜薇的笑,沒有聲音,有時,貝可也說說自己的婚姻,很有點懺悔的意思。杜薇聽得寧靜,有時,冷丁說:“你相信他百分百愛你嗎?”

貝可就愣了,說真的,她無從知道江中的心思,她沒問過,而江中又天生訥言,她只願意從種種生活細節上去推敲,他是愛自己的,究竟愛得有多深,就不敢深想了,在這個慾望奔跑內心寂寞的年代,又有多少真愛是經得住推敲的?

見她失神,杜薇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玩笑呢,沒有什麼能比得上男人肯給你一個婚姻更能說明他愛你。”

貝可怔怔地,杜薇就開始笑著說她和男友的種種浪漫,譬如說,如果知道他要來,她會在身上灑上香水,穿著性感的睡衣藏在壁櫥以及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任他在房間裡焦躁地找來找去,知道他聽到他吃吃的笑聲才找過來。

末了,杜薇悵然說:“他們都說相愛的人是心有靈犀的,可是,他總找不到我。”

這更讓貝可想起了江中的好,仗著刑警本色,他能在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找到自己。不過一套房子裡,所謂找不到,不過是一種不露聲色的愛情態度而已。他用這種方式暗示了杜薇,其實他是不愛的。

貝可看著杜薇,忽然為她不平,一個已婚的,不能給她任何未來的男人,並不值得她無所顧及地燃燒自己。

只是,杜薇眼中對隱秘幸福的灼灼,讓她,終還是未把這句話說出口,甚至,她幫杜薇想了許多不動聲色逼另一個女子退出婚姻的妙策,杜薇總是聽得吃吃傻笑,最後才說:“他會殺了我的。”

有一次,杜薇問貝可:“你會不會覺得,我愛上別人的老公還要處心積慮地張揚給你聽是件很可笑的事?”

“感情的事,費盡了多少哲人的腦袋,也沒人理得清。”

杜薇突兀地抓住她的手說:“貝可,我喜歡你。”

貝可就愣了,半天才緩回神說:“我也喜歡你呀。”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行徑有點卑鄙。”

貝可笑著摸摸她的手背說:“你怎麼像個孩子?”

那天,杜薇離開時,貝可看到她的眼角,滑下了一顆晶瑩的水滴,她忽然地開始為這個身體瘦弱,感情豐盈的女子,捏了一把擔憂的汗。

4。寂寞VS傷情有樁案子,需要江中去香港調查取證,一個人住,貝可寂寞得有點荒涼,便讓杜薇來陪自己,用商量的語氣,杜薇倒極其爽利地答應了。

吃過飯後水果,貝可躥進臥室,把身體摔在寬大而柔軟的水床上,喊杜薇一起來聊天,杜薇開始不肯進來,架不住貝可一遍遍地叫,便進去了,拖了一隻墊子,在地毯上坐了,對貝可的話,懶懶地應著,貝可覺得不對勁,趴在床沿上看,只見貝可的臉上,已是水噹噹的淚痕。

貝可跳下來,問怎麼了,杜薇說觸景傷情,不知自己是否可擁有這樣舒適的溫暖,不知什麼時候她才可以